太宰治思考片刻,道:「不是,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
[太宰治]伸手。
太宰治挑眉:「我騙你的。」
[太宰治]:「……」
他開始盤算神不知鬼不覺把對方弄死的可能性。
「別想了,我殺不了你,你也殺不了我,我們是一樣的。」太宰治提醒道,「畢竟從某種角度來說,我就是你。」
「但我們走了不同的路,人由記憶和軀殼組成,當我選擇留在Mafia的時候,就說明我們已經不再能夠理解對方。」
[太宰治]揉了揉額頭,嘴唇近乎無色,他現在看東西已經有些恍惚。
「你現在似乎需要醫生。」太宰治友情提醒。
「……沒必要,死不了。」
算了。太宰治想,既然勸不動,那就隨便吧,反正半死不活的不是他。
太宰治溫聲繼續剛剛的話題:「他對你很重要。」
雖然沒有挑明,但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這個「他」指的是誰。
「你想說什麼?」[太宰治]問。
「我想說逃避是沒有用的。」太宰治說,「你應該試著看清自己,這樣你才會知道,他為什麼重要,你又為什麼想要逃避。」
「他對你這麼重要的原因有兩種可能性。一,你很依賴他,你需要他,只有知道這個世界有他的存在,你才會安心——即使他不在你身邊。」
[太宰治]抬頭看了看他,大大的眼睛裡有大大的疑惑,但下一秒還是裝成一副波瀾不驚,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死出。
太宰治看著他略通人性的樣子嘆了口氣,在算計人心利用人性方面,他簡直是天才。但在面對別人對他的善意的,溫暖的感情的時候,他又容易應激。
「剛出生小孩依賴他媽你知道吧,類似的感覺。」太宰治勉強解釋道。
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只有媽媽在身邊才能安然入睡,只有媽媽才能讓她無條件信任。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把他當媽?」[太宰治]看著他,如同在看一個神經病。
太宰治:「……」
「對不起,」太宰治誠摯的說,剛剛不該覺得這傢伙略通人性,簡直抬舉了他,應該是不通人性才對。
[太宰治]:「什麼?」
「沒什麼。」太宰治咳嗽了一聲不願過多糾纏,直接杜絕了對方接著問的可能,「那就到了第二種可能。」
但他並沒有直接說這第二種可能到底是什麼,只是問:「活了這麼久,你覺得愛上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聽完這句話,[太宰治]也大概明白了他想說什麼。
「愛讓人懦弱,比如你。讓人痛苦,比如紅葉大姐。讓人絕望,比如……母親。」
他沉默了很久,才緩緩回答,這是他對於愛的全部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