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兩人各懷心思的時候,高牆上的黑衣少年朝他們藏身的地方投來一瞥,王憐花確信他們對上了視線。
一股不妙的感覺襲擊了王憐花,此情此景似曾相識,他往後退了一步,但烏渡已經開口了。
“你們沒有想問的問題嗎?”
王憐花:果然——!
無花神色一動,飛快地打開大門,瞧見不遠處洞窟陰影中明顯是一夥的兩人。
……為什麼還多了一個人?
驚訝之餘,無花冒出一個疑問。
王憐花邁出步來,身影在陽光下顯露無疑,他抬手揮袖,落下後出現的便是無花曾經見過的臉。
日光下,少年笑意盈盈,望向立於高牆之上的烏渡,語氣十分惡劣:“你果然是故意的吧?小心摔下來,受傷了可沒地跑。”
看似關心,其實話里滿是盼著他跌落牆頭的期望。
烏渡朝他頷首,神色淡定,好像點出他們所在的不是自己一樣。
“多謝關心,我心裡有數。”
“……”王憐花表情扭曲了一瞬,“你覺得這是關心嗎?”
“嗯。”烏渡點頭,有些困惑地說,“不是嗎?”
王憐花懷疑地看著他,覺得烏渡在裝傻,卻沒有證據,因為烏渡的眼睛是如此坦蕩,如此純粹。
石觀音聽著外面的對話,額角青筋直跳,忍不住伸手揉太陽穴,樹蔭散在她身上,碎光如金,好一幅美人蹙眉圖。
步早能夠理解她的心情,理解歸理解,沒有為石觀音排憂解難的必要。
玩家是一種同理心極強的生物,並會在該同理心驅使的情況下做出各種各樣的騷操作。
眼下的這幅場景,或多或少都是步早造成的。
烏渡彎彎眼睛,認真道:“幾位請自行商談吧,我會試著邀請一個好心人載我出去。”
說罷,圓眼睛的蒙面殺手在牆頭上走了兩步,一躍而下,還沒落地,迎面而來的卻是玉羅剎和王憐花的攔阻。
恰逢此時,石觀音那位前去打水的手下提著水桶匆匆趕來,步伐穩健有力,氣息平穩——他喝過水,並解了所中的毒。
王憐花提著一柄撿來的長劍和烏渡過招,瞥見石觀音與那醜男人飲下井水的模樣,心中暗嘆烏渡不夠聰明——倘若是他,下毒之後就一走了之,解什麼毒呢。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