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無容便是其中一員。
步早心想,來得剛好。
沒等曲無容質問問什麼掃地的工具人與烏渡會出現在此處,烏渡抽刀,刀鞘未褪,將曲無容挾持至船上。
與曲無容同行的幾人也被他打暈後叫兩個美男子一起拖上船。
玉羅剎與王憐花木著臉看他一系列行動,對烏渡的行為感到難以理解。
在看到熟悉的船上明顯不是自己人的乘客們時,曲無容淡漠的眼神中也露出了茫然。
名叫江徵的美男子發問:“烏公子,這些人你打算如何處置?”
烏渡說:“我打算讓他們將船開回去。”
眾人:“?”
烏渡說:“有借有還。”他看向曲無容,“請你做個見證。”
曲無容:“……究竟是怎麼回事?”
步早懶得再解釋,但曲無容的神色實在太茫然,茫然到有些可憐的程度,於是他請江徵向曲無容解釋。
王憐花看不下去了,冷笑道:“你還真是禮儀周到啊——”
烏渡眨眨眼,沒有說話。
遇見曲無容等人之前,他們已經行了有幾個時辰,遇見他們之後,不出一個時辰便到了沙漠外緣,接下來會有一段需要步行。
比起帶著乾糧水囊的其餘人,兩手空空的烏渡顯得十分古怪。
玉羅剎上上下下地將他打量一遍:“你將那些東西交給誰了?”
步早回答道:“值得信任的人。”
準確來講,不是人就是了,遊戲倉庫不會背叛任何人。
玉羅剎和王憐花的表情擺明了不信,可那天晚上烏渡一個人做了哪些事,沒有人清楚,即使不能接受,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答案。
烏渡態度和藹地向曲無容等人道別,而其中唯一清醒的曲無容沉默地向他投去複雜的眼神。
雙方就此別過。
走出沙漠的途中,王憐花有意無意地將話題往柴玉關的現狀上引,他問玉羅剎:“既然柴玉關在你主人手上,何必招攬這傢伙呢?有疑問詢問柴玉關本人不就好了。”
“這傢伙”——烏渡背對著兩人,沒有回頭。
玉羅剎微微笑著:“自然是因為什麼也問不出來啊。”
王憐花頓了頓,道:“啞了,還是……瘋了?”
玉羅剎覺得身邊這名不知真名的少年實在和他投緣,一猜測就往最差最糟糕的方面想。
“喉嚨壞了,眼睛半瞎,罌粟成癮,日日夜夜倍受折磨。”玉羅剎輕描淡寫地說道,語氣中笑意若隱若現,“十多年前也是位豪傑,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