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齡眉頭微蹙,隨後展顏道:“話雖如此,但我與他當面見過,不過是戴著面具假裝深沉的小子,萬物樓的真正主人絕不是他。你不懂的。”
漂亮美人微笑:“是嗎。”
哈哈兒看到她的笑臉,埋頭更深。
隨後漂亮美人起身離開,金九齡在她走後看向哈哈兒,問起她的來歷,言語間將她當作是誰擄來的美人。
哈哈兒用一種奇妙的語氣說道:“不是……他是自己跑來的。”
金九齡正想繼續追問,忽覺眼前發暈,頭重腳輕。
朦朦朧朧的視野中,五人面帶悲憫地看他,說話的聲音像是從遠方傳來。
“你這倒霉鬼,誰叫你得罪他的?還說重溟的壞話……”
什麼意思?金九齡懷著憤怒,與一腔迷茫,閉上眼睛,陷入黑暗。
……
一個月之後的金九齡回憶起那時的事情,恨不得回去給當時的自己一巴掌,讓他斷了前往惡人谷的念頭,再往前回一點,他絕對不聽那圓臉少年的鬼話;再再往前一點——他絕對不會去劫移花宮的鏢。
笛聲悠揚,金九齡默默掃地,掃著掃著,他抬手將掃帚摔在地上。
一刻也忍不了了!
金九齡踩著笛聲去找哈哈兒,這人很會說場面話,雖然惡人們誰也不服誰,但有“那個人”的威壓在上,眾人的怨念無處發泄,常聚在哈哈兒的酒館發牢騷。
今日,哈哈兒的小酒館裡也零零散散地坐著六七人,埋頭喝悶酒,在悠揚笛聲的襯托下無端顯出一種愁苦。
哈哈兒在撥算盤,見金九齡掀了帘子進屋,揚起熱情的笑臉:“金捕頭來了?地掃完了嗎?”
“沒有。”金九齡陰著臉說,“你們好歹也是江湖上惡名遠揚的惡棍,怎麼就放任那人撒野?”
店內其餘酒客紛紛扭頭看他,神色幽怨。
李大嘴道:“你忘了他揍你時下手有多狠嗎?”
金九齡的肋骨一痛,表情難看起來。
一個月之前,金九齡剛剛踏進惡人谷,被哈哈兒一碗下了藥的酒迷暈,醒來後發現自己被吊在樹上,眾惡人圍著他指指點點。
他們告訴金九齡,原本只要他乖乖喝酒被迷暈後拿走全部身家就是惡人谷的夥伴了,但他說了“那個人”不愛聽的話,所以金九齡只能被掛在樹上喜提風吹雨打。
金九齡怒問:“那個人是什麼人!你們倒是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