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齡對哈哈兒怒目而視。
漂亮美人抬手:“慢著。”
他的笑臉溫柔動人,語氣也如同對情人低語,模樣雌雄莫辨,曖昧的態度總會令人生出誤會,但那雙脈脈含情的桃花眼,其中的笑意不達眼底。
而當他揍人時,那雙眼睛中的笑意依舊如同冰面上涌動的春雪。
步早:一拳一個帶惡人。
〖系統對玩家的行為表達了憂慮。〗
酒館內哀嚎連連,金九齡叫得最慘,他憤怒地控訴:“我還什麼都沒做!”
曉輕舟踩著翻倒的椅子看他,歪歪頭,長發自肩側滑落,眼角淚痣如血,他淺笑道:“你什麼都沒做才讓我想揍你啊……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說重溟不值一提?”
金九齡:“————!”
這人竟然還記著自己當初說重溟壞話的事!?究竟有多麼記仇啊!!!!
*
惡人谷外。
遠處高山上積著皚皚白雪,入口深處黑暗如淵,邀月身著黑衣,緩步邁入其中。
無論那小姑娘此刻究竟是什麼狀況,都與邀月一個外人無關,但她依舊忍不住想像,對方此時的境況。
七年前的小姑娘脆弱又天真,卻頗有巧思,但即便如此,以她那般模樣,單獨一人在外行走絕對不會遭遇什麼好事情。
所以邀月曾邀請她入移花宮。
移花宮只收女弟子,邀月不敢說自己會多麼優待她,但能主動提出邀請,邀月確實是為她考慮的。
這對冷漠無情的邀月來說,是意料之外,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對一個見面沒多久的小姑娘提出邀請。
——而她,拒絕了邀月。
回憶起當時場景的邀月依舊覺得難以置信,而如今當初被拒絕的羞惱已經散去,只剩對其現狀的在意。
邀月不引人注意地進入惡人谷,入目之處並沒有想像中的髒亂,可以稱之為乾淨整潔。
數人圍在一家小酒館外探頭探腦,酒館內傳出陣陣哀嚎聲,邀月聽到人絮絮低語。
“打完了嗎?”
“沒呢。”
邀月掃視全場,沒有一名女子。
於是她不動聲色靠近酒館,其中躺著遍地呻‖吟的人,一道藕粉色的身影如鶴立雞群,烏髮及腰,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喊叫著自己什麼也沒有做,隨之響起的是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
她再次聽到了重溟的名字,那人所說的話對重溟似有維護之意,這讓邀月下意識地蹙眉。
與此同時,屋內的年輕人直起身子回頭,眉眼帶笑,睫羽如蝶,唇紅齒白,眼角淚痣尤為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