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輕舟:“是的。”
邀月無言,但不願說就不願說,她並不在乎。
“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我可以讓他們為你清出一間房,暫且歇息一下。”曉輕舟說。
邀月沒有拒絕。
曉輕舟態度自然,與兩人七年前在山谷中相處的姿態無異,這令邀月隱隱感到懷念。
當然,她拒絕承認這件事。移花宮之人壓抑七情六慾,邀月不會讓自己如此脆弱。
惡人谷眾人得到曉輕舟的吩咐後立刻在他屋子的隔壁鋪出一張床,露出真容的邀月容色出眾,氣質絕塵,給人以凜然不可侵犯之感,但是個人,都能看出她是位女子。
與曉輕舟雌雄莫辨的外表截然不同。
眾人收拾完床鋪後嘀嘀咕咕地離開。
“保不準是他的小情人呢?”
“長得也像個天仙似的……老天爺怎麼不給我來個天仙。”
“你可做夢去吧。”
金九齡被揍得鼻青臉腫,躺在床上哀莫大於心死,盯著漏風的屋頂出神。
他聽到了那些人回來後的討論,豎起耳朵聽了一小會兒,垂死病中驚坐起:
“來的那個是什麼人?!”
“是個長得很好看的女人,看人的眼神傲得很……你活了?”
“我又沒死!”
金九齡忐忑不安,越聽那形容越覺得像邀月,又不敢前去打擾,輾轉反側一整夜,第二天迷迷糊糊被一聲慘叫驚醒。他慌忙爬下床,躲在門後看外面,只見邀月——昨日那人竟然真的是邀月!
金九齡心中直跳。
空地中邀月扼著一人的脖子,眼神表情不悅,又有一絲奇異:“你瞎說什麼!”
那人慾說不得,被勒得直翻白眼。
步早一出門就看見這幅場景,嘆了口氣,走了出來。
哪有說人壞話當著人面說的?傻蛋。
“你不用在意,把這群人說的話當耳旁風就好。”
曉輕舟語氣和緩地勸慰邀月。
邀月手上勒得更緊,眼神詭異地看著曉輕舟:“你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嗎?”
曉輕舟疑惑:“說了什麼?”
邀月看著曉輕舟,衣著一絲不苟,容貌精緻秀美……
不管怎麼看,都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