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不說話,作為一半的知情人,他知道許清芸和曉輕舟出門做事時有多麼認真,也許無花大師真的是一名……淫賊。
和尚也是人,未嘗沒有出家後又還俗的僧人,但未斬斷塵緣心念紅塵的僧人那麼多,從沒有人想過無花會是其中一人。
因為無花像是生來便適合當和尚的料,甚至難以想像他蓄髮的模樣。
追命笑了笑,道:“看來兩位之間有誤會。”
許清芸道:“沒有。不可能是誤會。”
追命微微放軟了語氣:“許姑娘,可有證據?”
許清芸咬唇,表情掙扎,沉默不語。
那份證據,難以為外人道也。
追命心中有了數,面上未曾顯露,看了眼司空摘星——話說他還不知道這人是誰,曉輕舟的手下?
這個眼神中透露著一絲熟悉的情緒,司空摘星敏銳得像堵在老鼠洞口的貓,立刻蹦躂起來:“你剛才在想什麼?”
追命略覺納悶,揚起笑臉,如實道:“我在想,你是曉谷主的手下嗎?”
司空摘星斬釘截鐵道:“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不是。”
追命問:“那敢問貴姓?”
司空摘星笑了:“你猜?”
追命撥拉下酒葫蘆蓋,審視地看著他。
正在這時,曉輕舟與冷血回到院子裡,粉衣美人的視線從院中眾人身上掃過,在檐下微笑:“真是熱鬧啊。”
冷血察覺到院內的古怪氣氛,向追命投去疑問的視線,追命微微攤手,也用眼神詢問:
曉輕舟是烏渡的師弟,曉舟嗎?
“不要眉來眼去啦,有問題的話直接說出來不好嗎?”
步早打斷他們倆的眼神交流,興致蓬勃,這場面熱鬧非凡,誰也不說話太對不起他這番苦心了。
曉輕舟請眾人進入座,自己站在一旁將事情捋順。
“無花大師的事不用說,反正你也只會說‘空口無憑’,但我不能放你走。”曉輕舟的聲音十分動聽,“你私底下也做了當淫賊之外的事吧。”
“……無依無據。”
無花心裡憋屈,只得找“空口無憑”的同義詞做回答。
曉輕舟笑了一下,沒有理會他的垂死掙扎,而是看向冷血與追命,道:“兩位又是為何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