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早不搖尾巴了,幸災樂禍地轉頭去看司空摘星,這貨一臉偽裝出來的驚訝,問道:“少門主,你這是——”
“你若是不想殘的話,我勸你不要抵抗。”少門主語氣沉重地說,“跟我走吧。”
“——就算嫉妒我,也不能做到這種地步吧?”
“不是的……你不懂。”
少門主表情憂傷,司空摘星吃瓜之心開始瘋狂跳躍,於是束手就擒。
在少門主的手下開始拿繩子捆司空摘星的手時,步早裝模作樣地以焦急的姿態在一旁抬爪扒拉,如此講義氣的旺財讓司空摘星心中很是受用,和少門主商量平安放走旺財。
少門主答應了,畢竟旺財只是一條狗,但步早如此講義氣,當然不能放過親眼看熱鬧的機會,於是鑽進司空摘星懷裡,擺出一副打死也不離開的倔犟模樣。
司空摘星:“……”
他倒希望旺財能對那些人擺出打死也不放人走的樣子。
少門主以一種一言難盡的表情帶走了身上掛著旺財的司空摘星,幾人上了馬車,車廂中窗簾緊閉,一片昏暗中少門主只是安靜地坐在角落,一言不發。
司空摘星看得十分清楚,少門主與那些綁他的手下並不都是十分熟悉,與有幾人甚至生疏如陌生人,細看之下還有幾分防備,這些細小的線索無一不證明少門主深有苦衷。
旺財在車廂中打轉,昏暗中眼睛像是一對明珠,發著光。
司空摘星直納悶,這狗是不是太淡定了一些?雖然他們才見面不久,但旺財的反應就仿佛他們是去做客,而不是被綁架了。
步早知道他的想法,淡定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知道前因後果,司空摘星並無危險,甚至於少門主乃至他背後的人都對沒有任何防備。
之所以綁架司空摘星,是因為司空摘星自曉輕舟出谷之後便一直在他身邊,存在感弱、又不是非常弱。
於是難免會令人揣測兩人之間的關係,縱使不是男歡女愛,兩人之間也有著一定的情誼。
司空摘星漸漸地回過味來,自己遭受這番對待必定離不開以“誘餌”釣魚的曉輕舟。
該死的,一個個都不敢找本人尋仇嗎?
“少門主,你是真的心悅曉谷主、還是……?”
"和你無關。"少門主冷淡地說,頓了頓,又道,“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叫什麼?”
“怎麼會。”
“我叫什麼?”
“李——”
“我姓章!立早章,名岑!”
“……是嗎。”
隨後一路無話。
只有旺財滿車廂鑽來鑽去的聲音。
*
傍晚時分,眾人才因為司空摘星和旺財遲遲不歸而感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