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輕舟撫掌微笑:“幹得漂亮。”
水母陰姬左手白月光,右手小嬌夫,目光沉沉地看向曉輕舟。在曉輕舟這一連串行為下,她早已明白“雄娘子心悅曉輕舟”的傳聞是假,顯然是有人特意讓她聽到這個消息的。
“有人在神水宮附近傳謠,說他心悅於你。”水母陰姬淡淡道,“你自己有什麼頭緒麼?”
當然有了,原隨雲那傢伙的期望已經落空了。
步早回道:“我知道的。”
水母陰姬瞥了眼無花,低低道:“所以,無花與石觀音……是什麼關係?”
“就是這個人說的那種關係。”步早指向她懷中昏迷不醒的雄娘子,“所以你不介意多一個兒子?”
其實石觀音還有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兒子,但當事人沒有揭露,步早也不打算干涉——畢竟他已經看到足夠多的樂子了。
水母陰姬沒有回答曉輕舟的疑問,只是望向神色僵硬的無花,以眼神相詢。
石觀音想帶無花走,所以她會尊重石觀音的意見。
無花的心中依舊震盪不已,不管是水母陰姬的目光,還是身邊其他人的視線,都令無花如坐針氈。
他仿佛成了一個笑話。
就連地上金九齡的目光都仿佛在嘲笑他似的。
車到山前必有路,無花隱忍咬牙,道:“我跟你走。”
水母陰姬看向曉輕舟,未做言語,但以眼神確認了彼此之間的交易,旋即帶著兩人離開。
“公子……”幾位童子茫然出聲,對年紀還小的他們來說,事情的發展早就如脫韁的野馬一般令他們手足無措。
許清芸看著無花,無花要跟隨水母陰姬離開便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能支撐他犟嘴了。
一想到這裡,她心中便滿是快意,朝無花笑道:“大師,希望你與新的家人相處愉快。”
……大概是因為看曉輕舟挖苦人的次數很多,許清芸扎大師心窩子的話說得也很熟練。
無花眼神陰鬱地盯著她,一言不發。
水母陰姬孤身而來,滿載而歸。
無情沒有制止她帶著人離去,因為他仔細想了想……這樣的結局對石觀音和無花來說恐怕是最糟糕不過的結局了。
除此之外,他也不能干涉曉輕舟的決斷——對曉輕舟來說,他與陸小鳳恐怕只是因為許清芸的期望而被允許留在這裡作為見證者之一。
金九齡震驚又茫然:他呢?他呢?
步早在他身前蹲下來。兩個馬甲都探頭看他。
“你被剩下了啊,沒有了同病相憐的人是不是覺得很遺憾?”
步早其實對金九齡頑強的生命力感到驚訝,挨了水母陰姬一掌竟然還如此有精神的看完全場,不愧是前神捕。
金九齡咬牙切齒道:“何必對我冷嘲熱諷?見到我這副慘樣你還不滿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