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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後,霍休被踩在地上,一臉懷疑人生,滿是褶子的臉因屈辱和憤怒而扭曲。
從他的視角,只能用眼角餘光瞥見那張古怪的面具,正斜著望向他。
面具後的眼睛模糊不清,恍惚看去,猶如深不見底的黑洞。
但其話語中的笑意十分明顯:“霍老闆,認輸吧。”
會武的護衛是步早最先解決的人,其餘人不敢上前,躲在一旁瑟瑟發抖。
步早喊上官飛燕出來,她一直躲在後面不敢見霍休,甚至也存了幾分看霍休能否對付他的心思。
被步早一叫,上官飛燕默默地出來,霍休瞧見她,心中怒火噌噌冒,想開口,發出的聲音扭曲的不像樣。
步掌門將腳又往下踩了踩。掌門就是這樣的人物,不懂得什麼叫做人留一線,只懂得欺負人。
打都打了,踩一踩也無妨。
上官飛燕只見過霍休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高深模樣,現在狼狽地被踩在地上,面容扭曲,看起來相當可憐。
步掌門此時就像個欺凌老人的惡棍。
上官飛燕辯解道:“不是我引來他的,他調查過你!知道你的所有事情……”
現在說再多也沒有用,霍休信不信上官飛燕的話也沒有用,步掌門堂堂正正大大方方地占地為王,搶了霍休的地盤當老大。
不得不說,霍休很會享受。而他曾經享受的一切,都由步早開始享受。
霍休是個有錢人,人稱霍大老闆,沒人知道他暗中還經營著殺手生意。
酒樓當鋪賭坊之流還算正常,但殺手生意卻拿不到檯面上來說的。
他宅院中的下人不知道具體情況,想要報官,步早還沒說什麼,霍休自己卻嚴令禁止,不准任何人向外透露此地發生的事情。
他當然不想自己是青衣樓主人的事情被人拆穿,做生意,名望是最重要的。
步掌門對除霍休和上官飛燕之外的人還算和藹可親,吃虧的是主人又不是他們,於是如霍休所願,沒人前去報官。
他們都覺得那位強大而又神秘的面具人是霍休在外得罪、前來尋仇之人,不想卷進複雜事件的下人們戰戰兢兢,謹慎做事,認真做人,對步掌門有求必應。
步早便享受著如此待遇。
他對著霍休和上官飛燕嘆息:“這日子比皇帝還快活啊……怪不得你們都想要錢。”
霍休,武功被廢;上官飛燕水平一般,比較配合,至今未有明確的反抗舉動,步早便沒有管她。
面對步早的發言,兩人的臉色都有一瞬間的扭曲。
畢竟兩人如今的日子可算不上快活似神仙,心裡滿滿的全是憋屈。
霍休的財產不只藏在小木屋裡的那些,還有放在錢莊、以各種方式保管起來的資產。
步早惡棍當到底,翻箱倒櫃找出霍休的鑰匙和信物,能放進背包的東西都往背包里放,將霍休的家再次洗劫一空。
霍休沒了鑰匙不知道步早究竟做了什麼事情,但步早兩手空空進,兩手空空出,他便覺得自己的財產沒出問題,繼續憂慮於該如何趕走這個莫名奇妙的該死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