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他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並懷疑重溟與烏渡是不是逢場作戲,要從他這裡坑錢。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猜測和真相八九不離十,步早一個人安排的計劃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馬甲間的逢場作戲,但是——
“別瞎猜,我和他已不是同門關係。”
重溟截住烏渡話頭。
“我是願賭服輸。”
烏渡伸手扯麵罩,整張臉仿佛要埋進面罩里似的,看起來委屈又可憐。
他沒有反駁重溟的話。
男人一看有戲,又問道:“可江湖傳聞,他一直想找您……”
“所以我才一直不想見他的。”重溟眉頭緊皺,“你的廢話有點多。”
男人見他這般模樣,心中莫名發怵,忙拿出一開始準備好的尾金,交給烏渡。
烏渡緩緩伸手握住錢袋,他看起來蔫了吧唧,無精打采,憂心忡忡,眉眼間滿是憂鬱。
重溟從他身邊離開,站在了宮九手下的一側。
“趕緊走——”重溟語帶警告,“別多事。”
烏渡抿唇不語,轉身想要離開,被旺財咬住褲腳。
“汪汪汪汪!!”
旺財發出了飽含各種情緒的叫聲。
烏渡低頭看了一眼被口水沾濕的褲腿,眼皮一跳,伸手撈起旺財,大步向外走去。
這是烏渡的潔癖發作了。
就算是吉祥物旺財,烏渡也沒有無視它口水的習慣——按照這種設定,烏渡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主要原因是,步早不想再在這裡繼續耗下去。
玉天寶來回看了看,朝重溟致意:“重溟樓主,保重!”
隨後緊跟在烏渡身後離開。
他們沒走多遠,門框上的木門徹底落地,揚起一片塵灰。
宮九的手下有些不解,愣愣道:“這就走了……?”
步早奇怪地看他一眼。
烏渡留下來的話事情可不會這麼輕易的結束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貨沒有明白烏渡的工作原則啊。
“你還想他做什麼,留下來揍你一頓嗎?”重溟的話語毫不留情,“別看了。”
男人心中有些不服氣:“你如今已是階下囚,怎麼還敢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