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早瞄了眼四周的環境,覺得宮九百分百是潔癖發作了。
眾人在海邊歇了一晚,天蒙蒙亮時胡生便請人上船。
步早睡眼惺忪,晃晃悠悠地上了船,進到分給自己的房間後一頭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
門口的岳洋沉默地替他拉上了門。
事已至此,步早已經徹底沒了離開的機會。
岳洋心情複雜。
一路上他隱晦地勸說過步早,岳洋很少多管閒事,步早是個例外。
登無名島之人要麼想要揚名立萬,要麼想要渾水摸魚揮霍金錢,但步早不歸屬於任何一方,既沒有遠大的志向也沒有磅礴的欲望,在島上絕對混不下去。
岳洋皺著眉頭,從門前離開。
屋內步早睡得天昏地暗。
船上牛肉湯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向宮九詢問了理由。
宮九道:“你覺得是因為什麼?”
“……”牛肉湯想了想,表情漸漸變得難看起來,“九哥你想讓步早給沙曼做飯?”
宮九不置可否。
牛肉湯暗想,她早該猜到的,都怪她以為步早有小小的秘密,只當九哥深謀遠慮有自己的想法。
其實都是因為沙曼。
牛肉湯同宮九告別,轉身,表情卻沉了下來。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甲板之上,宮九安靜地凝望著自地平線上升起的朝陽。
海上的生活太無聊,步早懶得與人打交道,打算以暈船的藉口度過這段航程。
但牛肉湯一到飯點便大力敲門叫步早出門做飯。
步早癱在床上一動不動,牛肉湯開門而入,扯著步早往外走。
步早還是一動不動,任由牛肉湯拖著自己向外走。
牛肉湯倒不是因為看不慣步早,她看不慣的另有其人——是沙曼。
沙曼是宮九的情人,和牛肉湯不太對付,而宮九說上島之後要讓步早給沙曼做飯,這讓牛肉湯相當不滿。
大概是抱有一種不想讓步早被獨占的想法、不能虧的想法,在登島之前的這段時間,牛肉湯一點都不想讓步早閒著。
步早任由自己被牛肉湯扯著衣領,在分析了牛肉湯的動機之後,更不想動彈,安詳閉眼躺屍。
牛肉湯回頭看他一眼,見他一動不動,鬆了手,叫前來查看情況的人把步早拖回去。
步早:過分了啊。
岳洋踢踢步早:“能動嗎?”
步早:“快死了。”
岳洋彎腰,將步早半扶半扛帶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