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看院中場景,再依照以往的經驗,烏渡的眉頭便皺了一下。
他還戴著面罩,陸小鳳問過他在場之人都見過他的臉,更不會小看他,為何還要戴面罩,烏渡那時回答說,不想被路上遇見的人記住。
正是因為如此,他露在外的上半張臉更加吸引人的注意力,眾人都發現了他在皺眉。
玉天寶從烏渡身後探出頭來,毫無所覺,偵查力幾乎為零的他只覺得院內少有的安靜,絲毫沒有發現那只是因為重溟和曉輕舟才剛結束了切磋鬥嘴的原因。
王憐花對烏渡道:“你回來得正巧,錯過一場好戲。”
烏渡硬邦邦地糾正:“不是好戲。”
王憐花見他這般沮喪失落,也不想再說什麼話了。
烏渡和玉天寶形影不離,玉天寶在經過幽靈山莊事件後深覺人不可貌相——堂堂武當派長老背地裡招攬天下惡人,這樣來看,只有烏渡可以信賴。
王憐花知道了他的想法後只覺得無語,這位少主怕不是忘了自己被烏渡挾持時是什麼待遇。
玉天寶看看重溟,又看看曉輕舟,退了兩步。
不管是誰都惹不起,烏渡簡直是鹹魚派里的一朵清流,是最正常的人。
烏渡思考了很久,和曉輕舟單獨相處了片刻,在他們談話的期間,重溟叫來司空摘星,兩人也來了一次私下談話。
被重溟主動談話可謂相當稀少,司空摘星有一種預感,重溟找他有事做。
“姓司的。”
重溟開口說了三個字,司空摘星立刻穩不住了:“我姓司空!”
“到了你還人情的時候,我有事要你做。”
重溟沒接茬,直入正題。
司空摘星好整以暇:“說吧,什麼事?”
“假如你見到了掌門,偷他的面具。”重溟說,“我要看看他的臉。”
司空摘星咂咂嘴:“不簡單啊。”
“你不行?”
“我沒這麼說。”
司空摘星心想曉谷主說得難聽但很在理,重溟雖說是叛出師門的弟子,但他的心依舊在鹹魚派里。
重溟:“好好做。”
司空摘星:“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他盯著重溟面上的銀面具,接著道:“為了說你完成你的委託,你要不要讓我練練手?”
重溟抬手按住自己的面具,冷冷地瞥他一眼。
“別想了。”
司空摘星聳聳肩,一點也不遺憾。
他原本不太明白重溟為什麼要在這時委託他做事,等兩人出了房間,重溟徑直收拾東西離開時司空摘星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