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溟在這附近,曉谷主跟我說的。”陸小鳳咬了口餅,嚼嚼嚼,咽下,隨後接著道,“我見到了鹹魚派掌門——他,他和我印象里的人有些相似。”
“有些?相似?”
司空摘星發出疑問。
陸小鳳道:“我只記得他的面具。那張古怪的面具倒是一模一樣。”
司空摘星道:“那就是他本人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了一段路,經過一片小院時聽到了從屋中傳來的砸東西的聲音。
嘩啦啦,梆梆梆的,砸東西的人似乎心情十分不佳。
陸小鳳和司空摘星對視一眼,悄悄溜進院中。
院中兩間屋子房門半開,一間屋中地面上有個晃動的影子,陸小鳳心臟微跳,總覺得即將目睹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司空摘星大喇喇地跨過門檻,抬手將門大開,屋內的景象暴露在兩人面前。
砸東西的人手裡正舉著一個花瓶,緩緩側首,半邊銀面具反射出的月光照在司空摘星臉上,他微微眯了眯眼。
重溟放下手中的花瓶,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袖。
“……你在做什麼?”
司空摘星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
陸小鳳同樣如此。
外表與人的第一印象息息相關,重溟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會暴躁砸東西的人。
“看了也能知道吧。我在砸東西。”重溟道。
“我當然看見了,我只是想知道……你不去找你師父在這裡打砸是怎麼回事。”
“這裡有你們說的竹簍。”重溟淡淡道,“叫步早的人在這裡住過。”
陸小鳳和司空摘星這才發現一旁的影子裡有一個傾倒的竹簍,裡面的東西散落一地,都是步早的手工作品。
重溟從屋中走了出來,道:“沒有掌門的線索,不必找了。”
司空摘星道:“陸小鳳有。”
重溟望向陸小鳳。
“我……確實有。”
陸小鳳將自己見過戴著面具的黑衣人的事告訴了重溟,並如實轉述了他的話。
重溟的臉色微沉,除此之外對這句話並沒有做出任何太大的反應。這反而有點出乎司空摘星的意料。
三人出門去找掌門,重溟腳底生風,走著走著,忽地停下腳步,踢飛一顆石子,石子遠飛落地,嘩啦嘩啦又蹭地移了段距離。
隨後重溟又加快步伐,夜風將他的衣袖吹得獵獵作響。
司空摘星笑了:“他果然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