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的想法和司空摘星很相似,笑著說:“我還嫌看得不過癮呢,你可不要做多餘的事。”
玉天寶則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們幾l個打起來,那可是天崩地裂,風雲色變……”
他說得誇張,王憐花朝他玉天寶投去一個無語中帶著嫌棄的眼神。
總是安靜又沉默的一點紅則說道:“也許這就是鹹魚派的日常。”
烏渡在這幾l次事件里存在感不低,但他的同門這次都下了狠心,誰也沒有理會他,更沒有誤傷他。
一點紅覺得這樣很不錯。
陸小鳳沉默。
什麼門派的日常會是這樣子的?
說起來重溟也是奇怪,明知不敵掌門卻偏偏非得與掌門交手。
這時,曉輕舟慢悠悠地經過,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加入進來,給出了一個相當合理的解釋。“越沒有什麼越想要什麼,他實力不如我與師兄,和掌門交手當然是為了學到武藝,發現不足之處。”
說白了還是希望掌門能注意到他。
幾l人默然無聲,王憐花有些不耐煩地皺起眉頭。
至今為止,他還沒有見到重溟那半張銀面具下的面容,但自己過去曾見過重溟確鑿無疑。
王憐花看重溟像在看鏡子,重溟希望掌門承認他、誇獎他,而王憐花一樣希望母親能多看看自己。
所以這樣的相似性莫名令人不快。
見曉輕舟心情不錯的樣子,司空摘星好奇地道:“說起來一直沒問你,你前兩日為什麼會同你師兄打起來?”
曉輕舟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沒什麼原因,看他那副模樣不順眼。”
這樣的回答很符合曉輕舟的性格,卻也很不講道理。
司空摘星想起重溟的傷,道:“總覺得到你比你師傅下手還要重。”
曉輕舟竟然笑得有點開心,道:“切磋而已。我若是不下重手,他怎麼能意識到自己的不足呢?”
雖然是鹹魚派內的小師弟,卻又是實力最強的弟子,肯定有這麼說的資本。
但怎麼想還是覺得非常非常奇怪,鹹魚派內是壓根沒有秩序可言麼?
身為鹹魚派的小師弟,但曉輕舟對鹹魚派的事情堪稱漠不關心。不管是重溟找掌門還是重溟挨掌門打,甚至是掌門的身份,暴露他都沒有反應。
陸小鳳明白曉輕舟不會聽自己的話,但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他不想看到這些無謂的爭鬥持續下去,便問了一下曉輕舟有什麼辦法解決一下目前的狀況。
曉輕舟想了想,道:“把掌門殺了。”
幾l人:“咦……?”
曉輕舟的語氣不像在開玩笑:“把讓自己糾結痛苦的根源毀掉就不會痛苦了,這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