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不愛吃魚。”曉輕舟說。
岳洋自己也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這樣發展,他似乎不該站在這裡勸曉輕舟承認掌門其實很在乎他們。
這好像也不是他的責任。
步早也覺得納悶。
小伙子是這麼操心的角色嗎?
“他很強,萬物樓樓主對他出言不遜,掌門也不曾對他下重手。”
岳洋給的論據讓人無法否認,但曉輕舟可以不承認。
“他救下的命,生死自然由他。”曉輕舟表情微冷,“你說了這麼多,這個例子最可笑。”
岳洋困惑道:“你們……究竟為何會變成這樣?”
曉輕舟輕輕道:“我也想知道。”
旺財在一旁歪腦袋,尾巴拍在地面上,咚咚作響。
*
喝酒的眾人回到客棧時,岳洋在大堂的角落,正趴在桌上發呆。
他的表情極為深沉,目光從幾人身上一一掃過,落在步早身上。
步早沒戴面具,黑衣披髮,姿態瀟灑,面上沒有絲毫醉意,見到岳洋,朝他揮揮手。
戴在面具時的步早就算語調中帶著笑意,也有一種難以接近的氣場。
岳洋果然更喜歡不戴面具時的步早。
他走過去,步早摸出一條小木魚,交給岳洋。
岳洋低頭看著手心裡帶著紅穗的木魚,有點困惑。
陸小鳳瞥見,驟然清醒,其餘人各自回房間,只有他與烏渡留了下來。
“這條木魚究竟是什麼意思?”陸小鳳摸出了當初步早賣給他的木魚,由於多次摩挲,小木魚的外表相當光滑。
他看出岳洋的小木魚和自己的魚一模一樣,眼睛部分是個整圓,裡面套著小圓,與鹹魚派的信物不盡相同。
“自己人的象徵。”
步早說。
自己人……
陸小鳳一下子便覺得手裡的木製小魚燙手起來:“……你從那麼早之前就有這種打算了嗎?”
步早望著他:“你想聽實話還是好話?”
“……實話。”
“不小心刻了一個完整的圓,當作殘次品賣給你,後來才發現可以以此作鹹魚派的憑證。”掌門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