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沒有猜錯,步早應當也在冷血的面前出現過。
“不好說呢。”玉教主笑了起來,“想知道的話自己去找他啊。”
冷血定定地看了他片刻,沒有言語。
玉羅剎與他擦肩而過。
翌日,冷血真的如玉羅剎所言,想方設法與掌門獨處。
望著冷血離開的背影,陸小鳳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他們明明都知道掌門的身份,卻礙於步早的話不能告訴冷血,而冷血沒有以身份逼問,更令他覺得愧疚。
王憐花道:“我試探過了,冷血和烏渡相遇的那段時間,遇過一個叫步早的屠夫。這種事情,還是由他親眼確認比較好。”
陸小鳳眨了眨眼,看向王憐花手中的小木魚:“我以為你不會要的。”
就在昨天,步早將自己刻的小木魚一人發了一個,當作鹹魚派的信物,玉天寶也有份。
王憐花態度模糊,既沒有說要,也沒有說不要,陸小鳳沒見著他從掌門手裡接過,不成想今日在他手裡看到了熟悉的小木魚,綴著的紅穗晃晃悠悠。
王憐花表情自然:“與‘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是一個道理,我看過他的藏書,有許多未曾見過的典籍書冊,看過一次就會著迷。”
陸小鳳摸摸鬍子:“小王公子,咱們認識得也算久了,你還不打算說自己的名字嗎?”
王憐花斬釘截鐵地道:“不打算。”
陸小鳳笑了起來。
那邊冷血正面攔住掌門,直截了當地道:“我想知道你的身份。”
“你又是以什麼身份詢問我的呢?”步早問道。
“六扇門捕快。”冷血如此說道。
“捕快大人,我做了什麼壞事嗎?”步早問。
“……”冷血有點愣住,沉默片刻,回答道,“沒有。”
“對吧?”步早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你之前可沒有對我這麼好奇的,是昨晚的人對你說了什麼的原因嗎?”
冷血眼皮直跳:“不是,因為你做的事情讓六扇門無法忽視。”
步早笑了一聲:“但總的來說,我做的事對你們有利無害啊。我可沒有阻止重溟把無名島的方位給你們。”
冷血眉頭緊皺:“還不好說。”
“你能相信烏渡,卻不相信我,為什麼?因為這張面具嗎?”掌門困惑地說。
這樣的問題讓冷血無法回答,他感受著肩上的重量,微微咬牙,點頭道:“是的。”
不止是面具,還有掌門的神經質言行,精神不穩定的狀態相當令人不安。
步早對此也有一定的自覺,想了想,收回手,摘下面具。
“那現在看了我這張臉,你還覺得我不可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