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寶目送走冷血,又立刻叫著要去找其他人繼續訓練。王憐花看看玉天寶,又看向玉羅剎,半晌,嘴角勾出一個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意味的笑。
仿佛在說“你兒子?”
玉羅剎眼皮一跳,無視。
陸小鳳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憂愁地摸摸鬍子。
在場的人,似乎就他一個坦坦蕩蕩的啊。
離去的冷血在之後沒再遇見其餘人,他順利地從江徵那裡知道了岳洋的所在——如果岳洋沒離開,現在應該在山崖下的池子邊。
冷血遠遠地便見到了岳洋的身影。
讓冷血相當意外的是,岳洋身邊有兩人,是重溟和步掌門。
見到冷血,岳洋竟然露出了帶著求助和慶幸意味的眼神。也許是意識到自己露出了不該露的情緒,岳洋飛快地垂眼,收斂了神色。
“冷捕頭。”步掌門依舊戴著面具,面具在崖下的朦朧霧氣
中顯得縹緲虛無,詭異感更甚。
“你們在做什麼?”
冷血問。
“如你所見,在吵架。”
“什麼都沒有做。”
掌門和重溟異口同聲。
冷血:“……”
他看向岳洋。
岳洋的眼神相當憂鬱,任誰被卷進掌門和大師兄之間複雜糾結的關係中都會是這種心情。
岳洋來崖下靜心體悟,本以為此地會無人打擾,但誰能想到重溟會從另一頭走來呢。
在掌門來之前倒是挺好的,岳洋與重溟相安無事,重溟甚至冷冰冰地做著暖心的事——他出言指點了岳洋的瓶頸,也許是修習同樣的武功,他的指點對岳洋很有幫助。
而掌門來了之後,岳洋就像一個花瓶,不得不聽師徒二人針鋒相對。
掌門的態度雲淡風輕,但正是因為如此,重溟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與之前面對岳洋時的冷淡姿態截然不同。
岳洋已經見過數次相似的場景,步早永遠輕描淡寫,但這只會進一步激怒重溟而已。
此時面對冷血詢問的視線,岳洋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頂著重溟冷漠的神情,實在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