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一突,烏渡難以置信地望著曉輕舟:“小舟,不要說這種話——”
曉輕舟冷淡地從他手中抽出胳膊,道:“不是玩笑話,師兄,你日後若是有空了便去惡人谷或是幽靈谷做客,他們不敢虧待你。”
在場的人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而這時,掌門終於開口,道:“我還什麼都沒說。”
“你能說出什麼?”曉輕舟冷嗤,“我受夠你了,對別人笑得像朵花,人人都誇你,面對我們這些弟子反而戴著面具。”
“……”掌門不語。
烏渡伸手拉了拉曉輕舟的衣袖,語氣悲傷:“小舟……”
“師兄,你不要替他說好話了。”曉輕舟冷淡地說,“只有重溟一個弟子叛出師門還好說,我如今也叛出師門……你應該知道原因了。”
他如此說罷,抬腿便要離開,忽地想起什麼,駐足,從手腕上摘下他的信物——一枚銀鐲子——手上用勁,圓鐲子被捏扁,銀鐲子磕到石頭,發出一聲脆響,滾入枯草地中。
“掌門師父!”
在他摘鐲子的時候,烏渡伸手去攔,並喊了掌門一聲,他聲音中仿佛帶了一絲哭腔,但圓眼睛中並無淚水,只是眼角周圍有些許泛紅,脆響響起之時,他為了接銀鐲子撲在地面上,掌門如一陣風般從他身邊躍過,攔住了曉輕舟。
“你今日若是敢走,我便廢了你這身武功,不管是惡人穀穀主還是幽靈谷老大,你都別想做了。”
掌門沒有笑,語氣平淡。
曉輕舟瞳孔緊縮,看著面前的掌門,不說話。
烏渡撿起不成形狀的銀鐲,一邊沮喪地伸手將銀鐲子掰回原樣,一邊緊張地關注著那邊的情況。
聽到掌門的話,烏渡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王憐花幾人都能理解他的心情,想讓師傅師兄和好如初,但幾人說的話一個比一個絕情,還有一個乾脆不開口,表情陰鬱得像是被人欠了八百兩銀子。
步早也真是的,沒有這種攔人的方法吧?這分明是結仇。
王憐花又有了點興致,都鬧到如今這種程度,鹹魚派難道要就此分崩離析嗎?
那樣的話就有點可惜了。
司空摘星在一旁悄聲道:“都怪你啊,你之前不是質問曉輕舟為何不叛出師門嗎?也許就是因為你的話曉輕舟才這麼說的。”
王憐花不以為意,不背這個鍋:“堂堂惡人穀穀主怎麼可能耳根子那麼軟,你污衊我。”
司空摘星笑了一下,瞥見步早和曉輕舟那裡,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