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沒人敢扒曉輕舟的衣裳,也沒人敢去詢問。
王憐花拍拍玉天寶的肩膀,笑眯眯:“玉少主,你去問如何?”
玉天寶大吃一驚:“為什麼是我?”
王憐花回答道:“是你先提出這個問題的。”
玉天寶雖然比王憐花年長一些,但因為被綁架做人質的經歷,其實相當怵他。
也曾想過自己好歹是羅剎教少主,怎麼能如此畏縮,但每當想擺出少主該有的姿態時,都會立刻氣泄。
這次也是如此。
玉天寶說:“就、就算這樣,曉谷主的喉結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他看向他爹。
他爹說:“你去吧。”
反正死不了。玉羅剎心想。
王憐花得意地一笑。
玉天寶有種自己不是他爹親生的感覺。
(九十一)
“我聽說你們在聊一些很有意思的事。”
話題的中心人物,曉輕舟本尊現身了。
他微微笑著,一臉純良地問:“為什麼不問本人?”
“問了你就會說嗎?”
“不會。”
曉輕舟說得很乾脆。
眾人無語。
“你和邀月是多年前便認識了麼?”王憐花自顧自地問,“聽說她很討厭男人,發現你是個男人後竟然沒對你動手,著實稀奇。”
“我與她無仇無恨,只是認錯了性別而已,她怎麼可能會對我喊打喊殺呢?”曉輕舟微笑著說,“事情沒有你想的那樣壞,邀月宮主接受得很快。”
(九十二)
沒人知道他與邀月宮主究竟是如何相處的,所以也無從得知邀月知曉真相後究竟是如何接受事實的。
不過所有人都覺得,邀月宮主一定相當震驚——就像他們一樣。
(九十三)
有關鹹魚派三位弟子的討論就此結束,對於最為神秘的掌門步早,沒有人想要探究他的過去。
成年人的默契就是如此,誰都有不願說的過去。
比如陸小鳳在成為四條眉毛之前是什麼樣的人,玉羅剎在建立羅剎教之前經歷過什麼……
這是無需言語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