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雲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布魯斯韋恩的相貌，除了同是黑髮藍眼這一點外沒有任何血緣上的相似之處。
“容小女子冒昧，敢問韋恩先生是這位傑森的親生父親嗎?”
“不，傑森是我的養子。”布魯斯搖搖頭。
“那這位傑森的親生父母……”
“他們都不在世了。”
麻煩了，本來還猜測傑森是流落在外的種花人生下的孩子，這下死無對證了，停雲有點頭大，及時打開扇子遮掩了自己的表情。
真是，居然讓小女子攤上了這麼一樁麻煩事兒，下次見了傑森那小子，可要好好敲他一頓。
“那麼韋恩先生是想?”掩面的狐人少女問，她青色的眼瞳里流轉著蝙蝠俠看不懂的光輝。
布魯斯吶吶了兩下：“我，我想再見見他，告訴他，我一直都很想他，那不是他的錯……”
傑森在那個男人身後站定，這是個很微妙的距離，不會引起他的警惕，卻也正好能聽清楚那個人的對話。
身後的迪克和提姆同時捂住對方的嘴巴，他們互相用眨巴眼睛來交流：
“布魯斯怎麼在這裡?我以為他回哥譚挖墳去了，完了，這下讓傑森看見他撩妹，咱們的形象那可都完蛋了。”
“你清醒點，哥譚首富的魅力在羅浮可不管用，你沒發現對面的人很眼熟嗎，那不是曾經出使過的停雲?”
“所以布魯斯是找她了解情況的?拜託了，正常的布魯西，請一定不要像蝙蝠俠那樣不說人話啊!”
路過的行人：沖對方使勁眨眼是什麼化外民的習俗嗎?好怪，再看一眼。
停雲的眼睛微彎，眼裡波光流轉，頭上的狐狸耳朵微微抖動了一下：“那麼，你一直都很想念他，是嗎?”
“是的，永遠。”
“即使他已經離開你將近三年的時光?”
“沒錯，這份思念會一直帶進我的墓地。”布魯斯說的很堅定。
“傑森，你怎麼看?”停雲手腕輕輕一抖，合上扇子，點了點布魯斯的身後。
布魯斯驀然轉頭，看見他心心念念的孩子就站在三尺之外，另外兩個兒子正在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扭抱在一起。
迪克，你已經是個大孩子了，雖然你是個羅姆人，但是多少還是稍微羞恥一下吧，和弟弟貼貼的動作不必如此浮誇。
布魯斯在那一瞬間想了很多，以上並不是全部，更多的還有某次哥譚的初雪，年幼的孩子依偎在壁爐前聽他讀著古老的寓言、初次夜巡的羅賓在夜空中飛舞的剪影、他和兒子在棒球賽的觀眾席上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