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野自然也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停頓片刻,答道:「有血腥味,我對這些味道比較敏感。」
「……」
哦,應該多用點止血藥的,大意了。
「那你現在怎麼辦?」枕澄看出謝時野淡定的神情,心中稍微安定,卻沒有因此信任他,「是當做不知道,還是報告學校?」
謝時野沒有說話。
他垂著眼眸,似乎在思考什麼。
枕澄耐心地等待著回答,沒過多久,他聽見謝時野問:「能冒犯你一下嗎?」
枕澄沒懂:「什麼?」
話音剛落,下一秒,枕澄只覺手臂力道一輕,眼前是謝時野突然彎下的身影。
還未來得及反應,一股重力突地襲來,枕澄愕然間攥緊了謝時野的手臂。
——謝時野竟將他打橫抱起了。
樓道間,枕澄難得大腦一片空白,CPU瘋狂超載。
抱著他的人很明顯知道他的傷具體在哪處,所以動作很輕,還特意避免撕扯到他的傷口。
而謝時野將人抱起後下意識垂眼,蹙起眉心,腦海里划過的第一個念頭是太輕了。
輕到他甚至不需要費什麼力氣。
明明天天都吃會增長體脂的餐,為什麼都不長肉的?
兩人相對無言,謝時野抱著枕澄回到宿舍。
途中他們偶遇好幾位下樓覓食的陌生同學,面對那些學生好奇又偷看的目光,枕澄有種想開口解釋什麼的衝動。
但最終他還是閉著嘴,微微偏過頭,把自己的臉擋在謝時野懷裡。
謝時野上身是單薄的短袖,懷中人呼吸是熱的,那點熱源仿佛透過那層薄薄布料,滲透到敏感的皮膚上。
半響,謝時野緊繃著下頜線,推開門,將枕澄放到柔軟的床上。
然後他就坐到旁邊做自己的事,什麼都沒問,只在枕澄使用異能為自己療傷時,特意多看了一眼。
除此之外他還是什麼都沒問,很貼心也很靜謐,目光盯著自己手中的終端,看上去像是有正經事處理。
只有謝時野知道,自己的心很亂,他的眼睛在屏幕上,思緒卻全然和一旁動作靜悄悄的人掛鉤。
…
危險發生後,倉月星全面封鎖了今天的消息。
作為祁家繼承人,祁朝自然要全面負責處理這件事,他有條不紊一層層吩咐下去,看著冷靜理智盡在掌握,可緊皺的眉頭卻始終沒有鬆開過。
這件事牽扯太大了,饒是祁朝,也不敢保證最後會不會有星球借題發揮給他們祁家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