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澄微怔,下意識跟著他的視線看去。
那個電塔羽秤星也有一個,只是羽秤星的那個更大更牢固,看著也更蓬勃一些。
枕澄不明白姜冕跟自己講這些做什麼,但還是搖頭,「沒去過了。」
他在羽秤星又沒產業,去那幹什麼。
姜冕卻說:「我去過。」
「我們當初住過的房子已經被拆了,那裡建了所學校。」
枕澄隱隱約約覺得姜冕現在有點奇怪。
他說的這些問題枕澄其實並不好奇,拆了就拆了,住過幾個月的房子而已,他不至於對房子產生感情。
但是看姜冕似乎還挺在意的。
枕澄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也就乾巴巴哦了聲。
姜冕心中輕嘆,也不好再抓著他繼續聊這些,於是道自己先走了。
他說著要走,卻和剛才差不多站在原地沒動,於是這回枕澄先走了。
也沒看身後的姜冕走沒走,枕澄回到寢室後發現氣氛有點不對勁。
「你臉怎麼受傷了?」枕澄剛走進來就發現謝時野側臉多了條傷痕,甚至還滲透著鮮血。
而且看起來還是那種已經擦拭過,卻仍舊在滲透的血跡。
謝時野平靜搖頭,看著他的眼神卻很有溫度,「沒事,意外而已。」
意外?
這一看就像是被什麼鋒利物劃出來的。
覺察出不對勁,枕澄下意識抬眼看向夏此江,卻一下就對上夏此江幽幽的眼神。
夏此江分明更慘,右手手心有一條很長的口子,只是因為塗上了藥物沒再流血了,且傷口癒合得十七八分,看起來還真沒謝時野的嚇人。
星際時代醫學發達,人體治癒方面的藥種類非常齊全,根本不用擔心留疤。
枕澄皺起眉,心中隱隱猜測,「你們剛剛是不是打架了?」
夏此江瞪他:「這是重要問題嗎?」
枕澄:「?」
「你怎麼不關心我痛不痛?」夏此江胸口起伏得厲害,惡狠狠指著謝時野,憤懣不平,「你一進來就光看他了是吧?第一個發現他受傷,然後才來看我,這也就算了你連一句關心都沒有,張口就問我們是不是打架了。」
他說謝時野為什麼不用藥處理臉上的傷口,合著是在這等著呢?!
放著臉上的疤故意給枕澄裝可憐,讓他變成那個惡人。
他媽的謝時野要是不喜歡枕澄,他跟豬姓!
枕澄被夏此江一通狂懟,不禁有些遲疑和沉默。
他覺得夏此江這話很像拈酸吃醋。
他沉默根本不知道怎麼回應。
夏此江捏著傷口骨頭作響,咬牙道:「你到現在還是不肯關心我一句?」
「……」
枕澄趕緊關心,「那你手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