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行為不過瞬息,逃犯腦海里想了很多條曲折的陰謀。
最不可置信的是,他懷疑枕澄在釣魚執法誘他入局。
但這是不可能的!
沒人知道他在路口裝了炸藥,也沒人提前知道他要走這條路。
姜冕又怎麼可能會提前在這守株待兔?
但這是最有力的可能。
逃犯用力砸了一下飛船按鈕,滿身戾氣走向枕澄,「你他媽算計我?」
滋——
一道紫色雷射乍亮,沖向逃犯,逃犯險些沒能避開,他動作利落側身一躲,看向枕澄的眼神更陰沉了。
枕澄覺得姜冕送的這枚戒指還挺好用。
他碰了碰戒指,抬眼看向滿眼陰森之氣的逃犯,正要說什麼,忽的,外面響起姜冕嚴肅沉冷的聲音——
「紀遷,這裡的路已經全部封死了,你要麼選擇主動投案,要麼我抓你投案。」
紀遷就是逃犯的名字。
作為一個合格的逃犯,紀遷沒有被姜冕的話唬住,不僅如此,他死死盯著枕澄,逐漸從盛怒中平息下來,反而還笑了下。
「該你派上用場的時候了。」紀遷拍了拍手,如鷹的視線緊縮他,聲線斯文,「看我們的星際戰神姜元帥是在乎無辜之人的性命,還是我這個逃犯更有價值一些。」
他笑著,眼底卻滿是陰冷。
面具仍舊是戴著的,可枕澄這次卻能感受到他釋放出的情緒,紀遷很生氣。
在紀遷過來的那瞬間,枕澄再次釋放了雷射。
他雖然被迫戴著透明捆繩,可向戒指發送攻擊指令這種事還是能辦到的。
剛放完狠話的紀遷迫不得已再次躲開。
趁著他狼狽撤步的動作,枕澄眼疾手快按下飛船的暫停攻擊鍵,姜冕何其敏銳,幾乎沒有放過半分空隙,見狀很是乾脆操控飛船衝上來。
而枕澄又迅速按下開啟艙門的粉色按鈕。
須臾,局勢瞬間逆轉。
枕澄沒有停下釋放雷射,他看見艙門緩慢打開,這才站在距離艙門不遠不近的位置,對著紀遷偏頭,「你為什麼覺得我會站著任你控制?」
就因為他說了幾句惜命的話?
還是說紀遷被他大學生的身份迷惑了?
紀遷咬著牙,「真行,你們真行。」
他猛地看向窗外,「是曼溫對不對?他是不是使用了預知?」
「不、不對。」紀遷很快又推翻自己的猜測,自言自語,「他的預知異能只能看到單個人的未來,他比你還惜命,不可能冒著折壽的風險給我預知。」
重要的是他是聯邦的逃犯。
曼溫雖然給聯邦做事,卻也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