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遷:「……」
紀遷道:「沒有。」
被姜冕抓回來後他根本沒有接觸旁人的機會,很快就再次回到了這所監獄。
根本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些什麼。
紀遷沉默了幾秒,再度開口:「枕澄,你是跟我有仇嗎?」
枕澄說:「當初挾持我這事算不算?」
「不算。」紀遷垂眼,「我還以為自己當初無意中殺害了你的父母,你長大找我來了。」
不是開玩笑的。
他縱橫星際這麼多年,就算心中留有一絲善良,就算不會對無辜之人動手,可總有顧及不到的時候。
萬一在什麼時候殺了些什麼無辜的人,人家家裡人來尋仇也是常事,紀遷也不是沒遇到過。
他只是想不通,為什麼是枕澄來當這個放自己出監獄的人。
枕澄還是個學生,又沒有進聯邦工作,就算和那姜冕熟悉,姜冕也總不可能讓這麼一個人來當任務的一環。
除非是枕澄自己要求的。
枕澄大概明白紀遷的意思了。
他沒說什麼,只道:「還有想說的嗎?」
紀遷再度沉默,「沒有了,你要走了嗎?」
「當然。」枕澄往旁邊挪了兩步,打算走人,「確定只說這些的話,那我就走了。」
「你以為我還要說什麼?」
「罵我兩句什麼的。」他覺得紀遷情緒這麼穩定有些古怪,保不齊是在想什麼越獄的事。
雖然大概越不出去……
紀遷險些氣笑,「要罵我剛剛就罵了,行了,你走吧。」
他也沒什麼要說的了,敗者為寇。
枕澄看了紀遷兩眼,哦了一聲,轉身乾脆地離開。
隔著一層透明玻璃,紀遷注視著他高高瘦瘦的背影,直到背影從拐角消失,他這才回到床邊繼續放空思緒。
……
枕澄沒有再回飛船。
他直接回了姜冕的住處,到的時候竟發現枕蓉知也在。
「小澄。」枕蓉知驚喜地站了起來,「姜元帥說你肯定是回這裡不回飛船,沒想到還真是,你腦袋還痛嗎?難不難受?」
枕澄一走過去就被枕蓉知拉著坐下,他搖了下頭,表示自己已經好了。
早上吃了鎮痛劑,他的精神狀況確實好了不少。
枕蓉知有很多想說的,「昨天看你休息那麼久,我總擔心你是身體有什麼異常,確定沒有哪裡有問題嗎?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什麼的,該死的克洛安,都怪他軟監禁你,也怪媽媽這麼久才
發現,不然早就救你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