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是陰寒潮濕的,淒風不停卷著簌簌冷雨,宋驚梟叫來一輛懸浮車,奔往這附近有名的寫字樓。白茶雖沒說過具體的公司名稱,但暗示過就在那兒的中央地段。
以星際之花的美名,他只要稍微打聽打聽,定能找到白茶。
與此同時。
褚白茶拒接兩次視訊後,本以為宋驚梟還會鍥而不捨地打過來,卻不曾想半天沒動靜。他“撞破”宋驚梟抱尉遲修進屋,原就怒氣橫生、醋海翻波,這下更是堵得慌,一邊惱宋驚梟輕諾寡信“陽奉陰違”、沒有堅持不懈的精神,一邊氣自己的情緒易於被宋驚梟掌控。
暗自磋磨十多分鐘後,褚白茶忍不住再度點開監控,看看宋驚梟到底在作甚。
可他翻遍家中各個角落,都未能尋到宋驚梟的蹤影。
怎麼回事?
褚白茶開始回看視頻紀錄,拖動進度條至宋驚梟給他打電話的時段,旋即看到對方倉促出門的畫面。
他心頭登時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顧不得想太多,他立刻撥打宋驚梟的視訊,對方幾乎秒接。
“白茶!”
宋驚梟眼睛亮的放光:“我還以為你不想理我了……對不起,我又食言了。”
褚白茶不發表任何意見,只問他:“你在哪兒?”
“你們公司附近。”宋驚梟如實交代,旋轉光腦視角,給褚白茶看他所在的位置,不自覺地翹著唇角道:“白茶,我想見你。”
“不能見。”
褚白茶口吻寡淡,神情冷漠,可望著少年的目光暗含幽烈的火,“驚梟,你現在立刻回家,不准找我。”
宋驚梟被“訓斥”得臉色一變,心臟跟著揪緊。
而阻礙他們見面的罪魁禍首,便是發-情期的影響力,即信息素、腺體或者說是Omega的身份,宋驚梟對此怨怪不由得更為深重,愈發迫切地想要摘除腺體,他逆反道:“我若偏要找你、見你呢?”
“持續見面不就是會干擾我的感情判斷、想親近你嘛,我又不怕。”
褚白茶冷聲提醒他道:“你不受干擾時,怕。甚至談同色變,堅定直男身份不動搖。”
“驚梟,不要因為一時的衝動,斷送你的直男生涯。”
“……好有道理。”宋驚梟滿腔執著迅速退潮,且受白茶穩定的情緒感染,他也平靜許多:“那我回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