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便聯繫軍部的尉遲元帥嗎?”男士聲音溫和,帶著一絲軟綿:“我真的有很緊要的事情跟他說。”
值班人員道:“我先聯繫總部,您稍等。”
很快,那邊就回話,尉遲元帥幾天幾夜沒合眼,現今正在休息,有事跟他們說即可。
男士搖搖頭,將帽檐壓得更低:“那我再等等吧。”
“對了,您不如到軍部去找宋驚梟,他在軍部的影響力,堪比尉遲元帥!”值班人員語氣里滿含欽佩:“最重要的是,我們尉遲元帥,很聽他的話。”
男士在原地站立片刻:“不方便。”
他說著,便邁開腳步走向懸浮車,只是在他上去前,身後忽然多出一隻手快速襲向他的肩膀,勁風當即掀起他的帽子,耳側髮絲乍然泄露,映著遠處燈光,銀熒閃爍。
男士躲避不開,想跑,卻更不可能了。
“我勸你別白費力氣。”陸畢承聲音沉厚低啞,在夜間多出一抹殺伐氣息,低喝道:“轉過來。”
男士僵著身子,面對悍然的力道,他本可以掙脫,但卻不由自主地聽話轉回身,抬眸看向陸畢承:“您抓疼我了。”
陸畢承見著他的銀髮,皺皺眉,伸手打落對方的帽子:“你是褚家人?”
男士低聲道:“不是。”
陸畢承冷聲道:“摘下口罩。”
對方沒照做,看向他的眼神透著一絲防備,但並不怯懦,陸畢承望著跟前這人的眼睛,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跟我過來。”
男士也沒照做。
陸畢承不耐煩地一把攥著他的手臂,將他拉到檢測儀旁:“測。”
男士仍然沒動,一瞬不瞬地看著陸畢承:“我不想測。”
他的瞳孔中流露出傷痛與恐懼的情愫,還有一絲希冀,但陸畢承不吃這一套:“必須測。”
這時,旁邊值班的人員說:“陸某人,您別這麼粗魯呀,這位先生和嚴議員是故人,說有事要找嚴議員和尉遲元帥呢。”
陸畢承身份尷尬還特殊,便讓從前軍部的人稱呼他為:陸某人。
陸某人挑眉:“什麼事?”
男士一問一個不吱聲。
陸畢承便推著他道:“不回答那就測試,測完我親自帶你去找他們。”
然而,便是這般,陸畢承愈發覺察出不對勁,分明是瘦弱的男士,他卻怎麼都推不動,他即刻從腰間拔出手槍,對準男士的腦袋:“你是什麼東西?”
若是完美實驗體,他可以在見到對方的第一眼時,便能識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