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同行?」
「在街頭給人畫畫~他跟我說啦:像我們搞藝術的,就是這樣隨心所欲,我來大理是淨化心靈,尋找自我的,賺不賺錢不重要。」
此時網上的文藝青年都這個調調,在網上輸入:
大理、西藏、淨土、洗滌心靈、淨化心靈、流浪、尋找自我……
就能搜出一大堆氣質相似的貼子。
男人不是背畫夾就是背吉他。
女人不是穿著白色棉布長裙,披著海藻般的長髮,就是披著義烏出品的「民族特色披肩」在某寺廟面前做虔誠拜佛狀。
段風還是一臉嫌棄:「淨化心靈?他有多髒啊,要淨化心靈?要我說,看兩遍《中華之劍》,看看《西部大案紀實》,比什麼都淨化。看到雪山大河就覺得心靈被淨化了,那叫見識少,被大自然嚇到了。」
他又補充了一句:「這種人最喜歡在女孩子面前裝,你別被他騙了。」
「哎,你說對了,他問我借錢,說他還要繼續流浪,但是身上一時沒有那麼多錢了。」
段風馬上很緊張:「你借了嗎?」
「沒,我推薦他回家賺夠錢再出來浪,要是回家的路費都沒有了,可以找警察。」
段風忍不住笑起來:「你還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說話間,電梯已經到了市場部的樓層。
路菲菲剛走出門,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公司的固定電話,她嚇了一跳,以為是自己在外面晃了二十分鐘,被齊歡抓包了。
打電話的人是溫娜,她在寫立項PPT的時候,發現了一些問題。
路菲菲提出的是一個過於真實的玩法:
所有玩家在同一塊地圖上,不同的位置價格不一樣,玩家可以當人民幣玩家,進門充值,直接拿下一塊地。
也可以當狂肝玩家,去礦山挖礦,去林區伐木,或是種地,每個工種有不同的收益,幹著幹著,總能買得下一塊地。
也有地區不要錢——在荒山沼澤里。
玩家可以開服裝店、飯店、客棧,還能擺地攤。
地攤沒有任何攤位費,但是衙役會不定時出來趕人,如果當小販的玩家體力值低於某個值,就會被衙役抓住,商品全部沒收,體力值夠高,就可以逃走。
其他店家也全部按照真實情況的簡化版處理:
服裝店要進布料,棉料與天氣相關,絲料與天氣相關,帶刺繡的絲料還要關注繡娘工會有沒有罷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