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商」面前,靠山縣再不服,也就這麼回事。
路菲菲還撥火似的說了一句:「要是靠山縣不服,就能影響全市,那我更不敢投資了,這麼無法無天的地方,投資不就等於打水漂嗎?」
路菲菲翻到PPT里關於預計收入的那一頁。
三個縣預估得到多少錢,市里能得到多少錢,GDP能增加多少,排名能比現在提高多少,她都算得清清楚楚。
就算只能得到分成的靠山縣,起碼每年每戶人家也能多得五萬多塊錢,對於這裡的人來說,已經是一筆巨款。
路菲菲點著滑鼠,慢慢將三個縣的預估收入劃掉:「一年五萬都不能讓他們移風易俗,那就算了吧,人心不足,我實在無法滿足。」
這就是路菲菲沒有堅決把靠山縣劃出去的原因。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搞起破壞來,肆無忌憚。
得讓他們先穿上鞋。
現在,靠山縣不僅要考慮考慮是不是會從有鞋變成沒鞋,還要考慮是不是會得罪市里省里的領導。
平平靜靜的窮,跟被針對的窮,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如果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他們可以為了堅守傳統而窮下去。
現在房子蓋了、家電買了、新衣服有了,日子過得這麼舒服,再也不想回到貧窮的歲月了,他們從范書記憤怒的隻言片語里得知,自己村子分的這麼少,就是因為得罪了秦黛楠。
他們打算改變態度,請秦黛楠回來進宗祠祭祖,她要是樂意,族譜為她單開一頁都行。
他們去找秦黛楠的時候,撲了一個空,說秦黛楠和路菲菲已經走了,去了鄰省。
兩個村子裡的祠堂,只能叫「小宗祠」,真正的祖祠在別處,雖然離得不遠,但屬於另一個省。
那裡住著寫在族譜上的秦氏族長,他熱切邀請秦黛楠和路總過來,參觀考察。
祖祠比小宗祠氣派多了,三進的大院子,雕樑畫棟,兩邊站滿了人,鑼鼓喧天,吹吹打打,鞭炮齊鳴,歡迎秦黛楠來祭祖祠。
熱熱鬧鬧過了一天,回到旅館,路菲菲發現秦黛楠有些不快,問她怎麼了,是不是累了?
秦黛楠:「今天陪祭的人,都是男的。他們什麼都不做,就能進祠堂,我得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才有資格與他們並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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