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菲菲學得很快,橋牌最大難點是記牌,算分。
對於路菲菲來說,這不是問題。
當她認真對待一件事的時候,她的記憶力不輸給呂玉珠。
打了三個小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最後一局結束,路菲菲和小松和也的組合獲勝,牌友們一致決定散夥,去吃飯。
小松和也邀請路菲菲一起共進晚餐:「我有一瓶從法國帶來的紅酒,年份很不錯,不知路小姐是否願意賞光鑑賞一下?就當慶祝我們共同的勝利。」
做為商人,對待另一個商人的時候,沒必要像對待階級敵人那樣嚴防死守,說不定就有合作的那一天。
於是路菲菲答應了。
席上,小松和也與她聊起隋唐時的中日文化交流、聊起七十年代中日關係破冰之旅,聊起日劇、動漫、日本偶像文化。
以及保持了「中日友好靠韓國」的一貫作風,也就在踩一腳韓國的時候,路菲菲真情實感的跟他聊得有來有回,從韓國人會賴帳的人品,吐槽到韓國的草莓貴得要死,吃起來還一股潔廁靈味兒。
小松和也是懂怎麼聊天的,話題都在和諧友好的娛樂項目上打轉。
順便不經意地問起路菲菲有什麼個人愛好。
根據他收集的信息,路菲菲自己在中國並沒有礦產公司,個人拿著鈷礦是不好出手的,她要從零開始招人,買設備,會很麻煩,不如找別人合作,或者乾脆把礦山賣掉。
路菲菲是一個商人,只要價格合適,賣給誰不是賣呢。
要是價格差不多,那當然是賣給私交更好的人。
小松和也通過路菲菲對日本動漫如數家珍的細節判斷,她對日本並沒有強烈的反感。
而且他對自己的外型頗有自信,每天堅持健身,也注意打扮,精緻的程度不輸偶像藝人,整體氣質是千禧年後東亞女性普遍喜歡的溫柔草食男風格。
路菲菲一個女人,獨自在陌生又混亂的國度,一定有想要依靠的時候。
如果始終沒有讓她想要找人依靠的機會,他也可以創造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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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賓塞加緊運作,再加上現役和退伍軍人、礦業工人的支持,順便搶占了首都電台和電視台,以及下鄉的電影放映隊也成了他的喉舌。
沒兩天,新總統斯賓塞先生就發布就職演說了。
不管這個結果是不是人人都想的,至少,是飽受內亂之苦的平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