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菲菲:「路況很差。」
錢進:「我覺得還不錯啊。」
路菲菲笑起來:「你說的是從機場過來的路?你覺得那個很好?」
「嗯,跟我老家縣城裡的路差不多。」
路菲菲告訴他一個不幸的事實:「那條是全國最好的路,身份跟我們國家那種能跑120公里,每公里造價幾千萬的高速公路一樣,還是中國援建的。」
有人嘀咕了一句:「難怪,看著那麼眼熟。」
中國人修路一大愛好,一定得有個綠化帶,相當有辨識度。
第二天一早,代表團的人看見一輛長得像金杯的面包車停在門口,眾人正準備上車,路菲菲從副駕上下來:「你們先在後備箱拿一件防彈背心穿上,這批背心是法國人留下來的,質量還不錯,我已經試過了。」
「啊???」
代表團的成員們大為驚訝,他們是聽說這裡的戰爭已經結束了,才來的。
怎麼就要穿防彈背心了?
礦山到底在什麼地方?
這就是日本人沒買的真實原因嗎?
路菲菲解釋道:「平時他們村子裡也會互相打一打,誰知道咱們會不會趕上,他們未必衝著咱們來,不過還是有流彈的危險,穿著唄,現在又不熱,也沒多重,還不要錢。」
大家聽著有道理,都穿上了。
路菲菲又問他們會不會用槍,一人能發一支。
「不是有保鏢嗎?」肖勇不理解,四十個保鏢保護他們幾個,怎麼還要自己拿著?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你們要嗎?大學軍訓的時候,應該都有打過實彈吧?」
有是有,不過,只有團長肖勇拿了一支,其他人都沒要,他們已經在腦補:
自己被悍匪圍住,身上沒武器的人沒事,身上有武器的人被悍匪先行一步幹掉。
這與媒體和輿論宣揚的方向有關:「女孩子要注意安全,晚上不要出門,不要帶武器,不要反抗,否則會激怒壞人,武器也會被壞人奪走,成為壞人的武器。」
他們雖然是男人,不過在這裡,他們的處境跟女孩子也差不多,毫無壓力地接受了媒體的理論:要順從,要聽話,只要老老實實,就不會受到傷害,大不了挨幾巴掌幾拳,被搶點錢唄,大男人難道還能被劫了菊花。
然後,路菲菲說了一句話:「對了,黑人對黃種男人也很tຊ有興趣,在澳大利亞出了好幾起中國男留學生被幾個黑人□□的新聞,這邊沒有出新聞,可能是因為消息都傳不出去。」
錢進倒吸一口涼氣:「我還是拿一支吧……」
其他人也紛紛伸手:「我也要。」
「給我一支。」
其實代表團的人都摸過真槍,有的是民兵訓練,有的是大學軍訓,準頭不好說,怎麼開保險,怎麼三點一線,以及槍口不能對著自己和自己人這一點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