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是凌晨時分被人放在酒店門口的,那個時間,巡邏的警察已經歇了,酒店前台也在打瞌睡,沒有人看見到底是誰放的盒子。
小松和也見狀也大吃一驚,自己確實說過不要弄死錢進,但是就他們那的醫療條件,把人的手切下來,死於感染的機率很高啊,要是錢進再不被救出來,可能就活不了幾天了。
他沒想要錢進的命,人質活著才能用來威脅華商會,死了,那就徹底沒用了。
也許是錢進想逃跑,激怒了他們,讓他們干出如此激進的事情。
小松和也一邊安慰路菲菲,一邊在緊張地思考,這事要怎麼辦,他是不是應該去確認一下這件事的真實性。
光是這麼一隻手,也不知道是不是錢進的,對,派個人去看看,就算真的已經切了,至少也能送點抗生素過去,別真把人給弄死了。
路菲菲嘆了口氣,又低頭啜泣起來:「這邊的醫療條件這麼差,他被切下來一隻手,說不定已經死了,嗚嗚嗚,他肯定已經死了……」
小松和也溫柔地說:「別這麼悲觀,也許只是嚇嚇你們。我會tຊ通過我的渠道確認一下。」
「好,一切就拜託你了。」
路菲菲走出小松和也買下的辦公樓,周圍正在做著不同活計的人都將目光投向她,她微微點了點頭,便徑直上了車,向華商會總部駛去。
「就算是他幹的,我們又能做什麼?」林阿南問道,在外飄泊這麼多年,他一向都老老實實交納保護費,要是有流寇進門打劫,要什麼他就給什麼,錢還能再掙,命沒了就是真的沒了。
路菲菲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是他的話,能做的事,就太多了。」
深夜,小松和也的手下奉命前往近郊一處貧民窟,那裡的房子依山而建,全是人們隨機亂搭的房子,構造混亂,如同迷宮,正規軍進來,都施展不開,一個人被藏在裡面,根本就沒法找,除非字面意義的掘地三尺,把房子全拆了。
錢進就被反綁著雙手,蒙著眼睛,關在一處倉庫里。
手下被帶進屋,發現錢進四肢俱全,除了挨了兩巴掌,臉上有點腫之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還不錯。
他才鬆了一口氣,也許路菲菲收到的那隻手,只是另一個幫派看到新聞之後,想要詐一筆,這種事很常見。
他沒有出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在他走後,尾隨在他身後的復仇女神安保公司成員便悄然在夜色中出現,他們沒有穿制服,蒙頭蓋臉,打扮得像電視劇里的日本忍者,時不時還冒出一兩句仿佛日語的調調。
整個屋子里只有四個人,其他人都在其他地方忙著打家劫舍,不在家。
安保公司的人扛著單兵火箭炮,端著AK進門的時候,那四個人正端坐在桌前打牌,為了誰是不是耍賴而互相揪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