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他甚至到會所前,都沒反應過來。
巨大的真相衝擊下,他的血液一會兒流速很快,一會兒卻好像都凝固了,半天都怔忪的站在原地。
剛剛在門外,他聽到弟弟說出口的每個字都如同一把刀子,狠狠的戳著他的心。
說疼嗎?好像又不是。
不疼嗎?心間又一陣陣的抽痛。
司馬崢一下就紅了眼圈,他伸手顫顫巍巍的手,把房間的門關上了。
又是一聲巨大的動靜,司馬二弟連肩膀都抖動了。
明明就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子了,那種害怕就像刻在了他骨子裡。
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從被人抓姦在床的怔愣中醒過來。
剛剛母老虎在,他尚且沒底氣,可在司馬崢面前,他還是直起了腰杆。
事出緊急,他一時半會兒沒功夫理清司馬崢和自己老婆為什麼一起出現在了會所,她看著司馬崢那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的神情,眸光一動,不動聲色的將褲子穿上了。
隨即,他下了床,倒了杯水。
司馬二弟故作震驚道:「想問什麼就問吧。」
他不奢求自己說的那些話司馬崢沒聽見,不然司馬崢也不會直接踹門而入。
什麼不再受司馬家束縛,什麼賣股份、離婚……
聽見就聽見吧。
反正早就準備好有這一天了。
司馬崢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弟弟的態度,滿臉受傷:「你為什麼這麼做?」
「奶奶還在醫院躺著,你就做出這樣的事,你真是……愚蠢至極。」
要不是站在自己面前的已經是三四十的男人了,司馬崢真想像以前那樣,狠狠把他揍一頓。
為什麼這麼做?
司馬二弟心中冷笑。
在這個家,受寵的從來都只有他司馬崢,他當然無法理解他為什麼做。
在這樣的家庭壓抑久了,他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司馬二弟控訴道:「大哥,我為什麼這麼做你不清楚嗎?奶奶有沒有受傷,有沒有昏迷,又做過了什麼事,惹到什麼人你應該比我清楚啊!」
司馬崢痛心疾首。
他不用想也能猜到是秦淮和他弟弟說了這些。
看到監控的時候,他就猜到了這個可能。
司馬崢說道:「我比你清楚?是,奶奶沒有受傷這件事我確實比你清楚。」
「可這是為了我們家的公司才不得不這麼做的!可你又是為了什麼?」
「你到現在還想狡辯嗎?司馬亓,我都聽見了,你說這個家束縛了你,是奶奶和弟妹束縛了你!所以你要在這個時候勾結秦淮,把自己家的公司置於不仁不義。」
司馬崢說著,整個人都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