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夢寰眼中棋逢對手的眼神，蔡菁眸光漸深。
如果不曾了解過程夢寰，也許會像蔡菁剛剛認知一樣，認為她是個爽朗又沒架子的人，否則年青悠也不會對她放下防備。
可這人實際心狠手辣，要辦的事，哪怕她自身陷入囫圇，也要闖一闖。
如果她想殺掉蔡菁，一定會親手殺掉，只是那樣，張晟會恨她，所以蔡菁免遭毒手，完全是仰仗了張晟。
CX香水能在國外做大做強，除了自身本事外，過人的處事方式更不可少，無論是潤滑的社交，還是武力暴力的優勢，都能說明這人有超人的過人之處。
一個張晟居然能讓她為之付出這麼多，實在是蔡菁沒想到的。
蔡菁:「張晟到底有什麼吸引你的？讓你不惜一切也要把我打壓下去？」
程夢寰應該在白淺兮失蹤的時候，就意識到了她是裝的，可程夢寰卻還是安排了熱搜，想要以此造成聲勢，徹底讓蔡菁被封殺。
程夢寰眯著眼:「難道你覺得張晟不值得？」
他是這人間最值得的人。
是陽春四月的驕陽，亦是寒冬臘月的暖陽。
有些人，只需要一眼，便覺得他值得世間所有。
蔡菁倒沒想到她的回答竟是這樣。
「可他已經選擇我陪他一起度過餘生。」蔡菁再抬頭時，是少有的霸氣凜人:「難道在國外這些年，程總學會的就是如何覬覦別人的東西嗎？」
程夢寰手指疊在一起，猛的一縮。
沉默良久，她開口道:「成王敗寇，無論如何，我都是不占理的，今天我來，只有一件事想弄明白，張晟哥，你就一點也沒喜歡過嗎？」
她在國外如何作威作福，可以沒有任何約束，國內，她知道自己逃不過法律的制裁，明明可以坐飛機直接離開這裡，可她就是不甘心，偏要來問清楚。
張晟:「沒有。」
他許久沒說話，開口便是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感情。
程夢寰輕笑的自嘲:「行，我知道了。」
她做了那麼多改變，學了那麼多育兒的知識，結果都只是感動了自己而已。
要知道的都知道的，程夢寰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她更像是在等什麼。
「你們就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趁著現在我坐在這，可以幫你們解答一下。」程夢寰不知道是坦然還是緊張，竟找起了話題。
蔡菁:「想知道的，都從白淺兮那裡知道了答案。」
程夢寰有一剎那的失神，但很快也反應過來了:「看來，陸明琛早就和你們統一戰線了，我倒很欣賞他這種不為情所困的氣度。」
第478章 想要逃跑的程夢寰
把冷血說做是不為情愛所困的氣度，真是清新脫俗的說法。
不過，蔡菁和張晟早就知道陸明琛是這樣的人，所以也沒多去想程夢寰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程夢寰見他們都沒反應，無趣的看了看手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眸光忽的一點點暗沉。
許久，才聽見她不死心的問道:「你早就知道謝依的孩子已經死了？」
人的勝負欲總是很奇怪，明明都完敗了，還總想在某些方面找點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