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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傅予一早醒來就聽見門口吵鬧。
從貓眼一看,竟是無數記者。
傅予愣了一下,腦子呆滯了好幾秒才想到可能是江瑾閻安排的?
這應該是他準備開始對付她了吧?他這是要把事情鬧大了?
要讓她身敗名裂?
門鈴響著,外面的記者扯著嗓子喊,「傅女士,請你接受我們的採訪行嗎?關於育才小學的事情你能不能出來給我們一個說法。」
傅予頭疼,忙迴避到臥室,還是能聽見那些吵鬧聲。
她是真的頭疼,尤其是看見記者就頭疼,這已經成了身體的一種應激反應。
手機響起,是她的私人號。
一接通,那頭就響起蘇蓁的聲音,「傅予,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怎麼了?」
「就我前幾天問你的那單生意,我已經答應別人了。」蘇蓁怯怯的說著,「你可不能讓我食言違約啊。」
傅予的頭更疼了,「我不是說不做嗎?」
她最近哪裡抽得出時間……
「小予,那人挺可憐的,你就幫幫他唄,也算是幫幫我,你聽我跟你說,他家真的很不容易,這是他爺爺留下的唯一遺物,可惜被摔碎了,奶奶得了重病,眼看快不行,就想最後看一眼這個遺物,全家都指著這唯一的希望,望老太太身體能好轉起來,我一心軟,就給答應了。」
傅予沉默須臾,其實對方說了什麼,她一句也沒聽清,但實在是架不住她一直說說說,只好道,「把資料發給我。」
她倒了杯水,吃了止痛藥,良久,頭疼才慢慢消去,手機叮的一聲,是關於那個碗的資料和圖片。
這些年,她用著蘇蓁的名字,接了不少修復的活。
在外面,大家都認為,蘇蓁是了不起的文物修復大師。
可只有她和蘇蓁才清楚,蘇蓁只是掛名,真正做修復工作的人是她。
名聲對於傅予來說,不重要。
她只想要錢。
甚至於,躲在暗處,才最安全……
傅予聽著外面已經安靜,走到門口往外看,發現也沒人了。
她打開門,探頭一看,驚了。
外面的牆上,全是紅色油漆,枉為人師!賤人!婊子,滾出育才小學,滾出寧城。
各種難聽的字眼被噴在牆上……
傅予驚的目瞪口呆,敢情,她嫁了個黑社會?
這招數,不都是黑社會玩的?
傅予氣的想笑,直接一個電話打給江瑾閻,怒聲道,「江瑾閻,你玩這些把戲不覺得很掉身價?你好歹也是做大生意的企業家,就這點能耐了?你別以為這樣能趕走我,做夢!」
罵完,她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