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好歹是親兒子,肯定捨不得讓外人揍吧。
不料,江響響一下來了精神,「真的嗎?那太好了,傅老師,你可別手軟,要像揍張勇舅舅那樣。」
傅予:……
是親兒子嗎?
說到揍人,江響響是徹底跟悲傷說再見,非要纏著傅予教他幾招。
為了安撫這小傢伙受傷的心靈,傅予也簡單指導了幾個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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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
江瑾閻抵達京城機場,上了私家車便問,「老太太身體如何?」
「很差,今天都神志不清了,市中醫的院長和第一醫院的鐘醫生都到了,說是無力回天,讓我們準備後事,三叔,這次祖奶奶怕是撐不住了。」十六歲的男孩一臉悲傷。
江瑾閻的下頜繃緊,眉頭鎖緊,「之前鍾醫生說的那個怪醫,找到了嗎?」
少年搖頭,「那位醫生自30年前被中醫院開除了,就銷聲匿跡,鍾醫生說或許他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而且就算找到了他,三叔你真敢用他的百毒治療法?」
聽說,那醫生用的全是毒藥!
所以根本沒人敢找他!
三十年前,正是因為開了這樣的藥,雖然是把人救活了,卻也被醫院開除了。
江瑾閻:「總的試試,現在先換其他醫生,無論如何,要再給我半個月的時間。」
「三叔,你這辦法真的有用嗎?祖奶奶看了修復好的瓷碗,真的能好起來嗎?而且那個蘇教授,真的能修復好嗎?之前我們找了那麼多大師,都說無法修復了。」少年很是懷疑。
「她可以。」江瑾閻篤定的說著,目光更是不容置疑。
少年這才安下心來,仿佛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車子抵達了江家大院。
江瑾閻剛邁入台階,就看見前廳里幾十個人,全都在那哭,客廳都正中央還擺著一口棺材。
他皺眉,一臉凜冽的走進,大家見他出現,那細細碎碎的哭聲戛然而止,見他色變。
「你們在哭什麼?」江瑾閻冷聲問。
年約40的婦人忙擦了擦眼淚,「瑾閻啊,你可算回來了,還能見你奶奶最後一面,鍾醫生都說,老太太撐不過今天了。」
說著又要開始哭。
少年生氣道,「二奶奶,你們也太過分了,祖奶奶還沒死呢,棺材都備好了。」
「你這孩子懂什麼?這些東西不提前準備,難道事後才匆忙處理啊,你祖奶奶是那麼講究的人,任何事情都要提前給她打點好的,再說了,這可不是普通的棺材,都是上等木料,永遠都不會腐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