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羨慕他有一個江響響這麼可愛的兒子。
如果只是一味的定製計劃,培養人才,而疏忽了對他感情上的照顧,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她深吸一口氣,見他緊繃著下頜,臉上也看不出什麼情緒,感覺自己有點對牛彈琴了。
她嘆氣,「不好意思,我說多了,但我說的話都是響響心中所想,你考慮清楚吧。」
傅予撂下話要上樓,想起什麼,「對了,我定了明天的遊樂場門票,你應該有時間陪他去吧?」
「嗯。」
「好,門票我一會發給你,我明天有事,就不去了。」
「為什麼?你不去,我怎麼帶他去。」他微擰起眉頭,好似沒了她,地球都不轉了一樣。
傅予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重要啊。
她一個老師,已經重要到這份上了嗎?
「我不去,你們一樣可以正常玩啊,我又不是遊樂場說明書,你非帶著我幹什麼。」她忍不住白眼。
江瑾閻還是蹙眉,「你有什麼事?」
「這是我的私事。」
「跟慕北閔有關?」
「……」他就這麼怕她去找慕北閔啊?
她突然反應過來,他今天把她的行程安排的這麼滿,難道也是怕她去找慕北閔?
傅予靈機一動,故意說,「慕北閔說明天會在遊樂場等你們,為了避開他,我就不去了,你覺得我的安排合理嗎?」
如她所料,某人沉吟了幾秒,翻臉比翻書還快,「合理,你就別去了。」
果然!
他就是怕她去纏著慕北閔……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蕩然無存。
她冷笑幾聲,兀自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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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傅予就目送他們出門了。
她畫了個淡妝,穿了套比較隨性的休閒西裝,準備去見耀森的總裁。
阿K說,因為對方晚上有事,改到中午的飯局。
傅予來到餐廳附近,見時間還早,去附近的一家古董店轉了一圈。
這是一家中國人開的店。
店裡玻璃展示櫃裡放著好幾件正品,古風古色的裝修風格,給人一種恍若走進了泛黃歷史世界的感覺。
傅予的視線突然定格在展示櫃裡的一個手鐲上。
這不是去年,蘇蓁讓她修復的嗎?
當時,蘇蓁說是某城市博物館的單子。
因為是博物館的單,她幾乎沒收什麼錢。
按理說,鐲子應該在博物館裡,可為什麼會在這裡,被標上了價格?
「老闆,這個鐲子可以拿出來給我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