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面上微笑,嘴上不敢反駁。
但老太太知道他們心底不滿,還是要說,「響響隨他爸爸,是個心眼好又聰明的孩子,我知道你們當中的人,覺得瑾閻不好說話,不講情面,可這情面不是光靠這層關係就維持的住的,親戚之間難道就能任意的索取,這人與人之間,相處起來都是這個理,你不尊重他,他為何要跟你講情分?」
老太太故意說給在座的一些人聽,大家都默默的喝茶,一聲不吭。
可偏此時,有人問起。「咦,響響,你不是說今天你那位傅老師要來嗎?怎麼現在都沒看到人影?該不會是不來了吧?」
說起傅老師,這些人都有了話題。
有人說:「哎呦聽說這傅老師可難約了,誰都請不動她的,瑾閻是怎麼說服她給響響當老師的?」
「響響呀,傅老師平時都教你什麼?聽說你前幾天還去紐約面試的,面試結果出來了嗎?考上了嗎?」
「咱們家響響現在可比以前厲害了,響響,要不給我們表演一首唐詩行不行?」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像是提前串通好了的。
大家都等著江響響表演唐詩,誰不知道,江響響是一個連舉頭望明月都背不出來的傻子。
有人見江響響不吭聲,就『好心』的說,「要不,就背一首簡單的?登黃鶴樓你總會的吧?」
江響響還是不吭聲,甚至緊抿著唇。
那女人馬上笑著看了看自己孫女,「丫丫,你給響響哥哥起個頭,第一句怎麼念來著?」
小女孩馬上背起來:「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
她背了一句,看向江響響,江響響還是不吭聲,於是小女孩繼續把整首詩都背完了,大家一陣掌聲。
「看來,這個傅老師只是外面傳的厲害啊,連這麼簡單的詩都沒教會孩子。」
江響響不屑的冷嗤了一聲,「幼稚。」
他這一聲,不大不小的,可在座的都能聽見。
江母頓時不悅,「響響,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
真是太丟人了,連這麼簡單的詩都背不出來!
她本來以為,江響響真的有長進了,這才過來的。
否則,她都找個藉口不來老太太這邊了。
「響響,你說這幼稚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丫丫背的太小兒科了?」女孩的奶奶不服氣的說著,存心想要給江響響出難題,讓他出醜。
江母自然知道她的意思,「響響,快給妹妹道歉。」
「我為什麼要道歉,都五歲了,才背到登黃鶴樓,能不幼稚嗎?」
「你……」
江母臉色鐵青,可當著老太太的面,也不好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