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想什麼呢,她大抵是做不到與這樣粗獷隨性的男子朝夕相處的,沈千帷這種人,做兄弟朋友是極好的,伴侶就算了吧。
她深知自己不能忍受丈夫沒事兒就往地上吐口痰,動不動就亂彪髒話。
不過,沈千帷好像當著她面兒的時候,也沒那麼不講究。
算了算了,不想了。
今日承了他的恩情,改日要好好的謝謝他才行。
還有許思霓。
蘇珺寧桃花眸中迸發出駭人的涼意。
這場鴻門宴是她大意了,只以為許思霓會在口舌上讓她難堪出醜,沒想到堂堂國公府的閨秀,竟喜歡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真是比李靈汐還不如,至少李靈汐厭惡她就是明擺著厭惡,兩人多年針尖對麥芒也是明面兒上來,從未背地裡做什麼。
究竟也是自己大意,且高看了許思霓的格局了,那麼個看似恬淡端莊的小姐,居然心裡這般陰私。
不過這個虧,自己絕對不會白吃。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不是。
況且今日她還差點落入四皇子手裡,生出更多差池,這一切險象可都是因許思霓的算計而起。
一時沒辦法拿四皇子怎麼樣,小小一個許思霓,她還是能收拾服帖的。
收回思緒,蘇珺寧便招來南絮,主僕兩個私語了幾句。
不多時,蘇珺寧醒了的消息就在府里傳開了,眾人都聚到藏玉閣來看她。
蘇毅緊皺眉頭走在最前頭,先崔氏一步,坐在了蘇珺寧的床頭,滿眼關切。
「寧兒,現下身上還有哪兒不舒服嗎?可還頭昏噁心?」
今日一回府就聽夫人說了幼女的事情,蘇毅坐立難安,在藏玉閣和自己的書房之間已經往返多次了。
看到爹娘關切的眼神,蘇珺寧的眸色溫柔不少。
「爹,娘,我已經沒事了,就是嗓子還不大舒服,估麼是嘔吐了的緣故。」
她的聲音有點沙啞,旁人也聽得出來。
「嗓子是小事,過兩天就會好,沒別的大礙才最重要。」崔氏鬆了口氣,又對下人吩咐,「快去小廚房把我熬得粥端來,寧兒酒後又吐了,不吃些東西不行。」
寄春應聲,立即就退出去了。
這時蘇予珵才蹙眉道,「今日赴宴的人不少,怎麼獨獨就四妹醉了,總覺得蹊蹺。」
說這話時,他的眼神也輕輕的落在蘇知意身上。
今日去赴宴的就是這姐妹倆,有什麼內情,只有她們姐倆清楚。
蘇知意目光閃了閃,隨即柳眉輕蹙。
「我也不知為何,大家玩擊鼓傳花,抽籤為令,四妹連抽三簽都是我和她均不會的才藝,就只得罰酒,如今細想來,的確像是故意刁難。」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像是有什麼話難以啟齒,咬了咬唇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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