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珺寧點頭,讓幾個丫鬟把東西給收下了。
這會兒她瞧著是緩過神來了,實則身子還軟著呢,只想躺著不動。
腦海里時不時還浮現出今天在一品居的驚險場面。
沈千帷這身功夫,拿到後世去玩真人跑酷應該能成大神吧。
不過不能不承認的是,沈千帷真的很穩,很能給人安全感。
抱著她從二樓窗戶里跳出來的時候,雖然她著實心裡慌了一下,但被沈千帷緊緊護在懷裡的時候,卻又莫名覺得驚卻不險。
或許這就是習武之人能帶給人的安全感吧。
想著想著,蘇珺寧就歪在軟榻上睡著了。
等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睡了一覺,精神果然好了很多,南絮伺候著她起身,就提起了外頭的事情。
「奴婢聽聞瑞國公府今天請太醫了,說是許三小姐病的更嚴重了。」
「是嗎?許思霓病了,怎麼我不知道。」蘇珺寧有些意外。
不過想想也是意料之中。
這接連兩次心理破防,恐怕精神上不大受得了,尤其是這個思想禁錮保守的年代。
南絮倒了杯茶遞過來,「小姐不愛聽她的事兒,所以奴婢們也沒說,聽聞那日賞荷宴跑回去後就病倒了,可能國公府覺得面上無光,所以只請了郎中看,今兒國公夫人遞牌子求皇后娘娘指的太醫。」
太醫未經允許是不能隨便給皇室以外的人看病的,所以得遞牌子請求。
蘇珺寧抿了口茶,「恐怕許思霓要恨透我了,不知道二姐和許家的婚事會怎麼樣,你可還記得詩會那日我們在瑞國公府無意聽到的事兒嗎。」
「記得,小姐後來又說過一回呢,那瑞國公府的公子居然和有夫之婦混在一起,也不知道究竟是大公子還二公子。」南絮鄙夷道。
這種事情不管是放在什麼時代,都是不能見光的。
蘇珺寧微微斂眸,低聲道。
「那人估麼就是許家的二公子許元澈。」
「啊?!」南絮驚得瞪大眼睛,「不會吧,那...那二小姐豈不是,這也太可憐了吧。」
本來婚事就是自己不情願的,結果夫君還早已心屬有夫之婦,這日子怎麼過的下去。
面對南絮的驚訝,蘇珺寧只淡淡用眼神示意她噤聲,隨即從容解釋。
「我和沈千帷接觸的這幾回,發現他交好的人是許元澈,而且我和娘說話的時候,曾問過瑞國公府的事,那許大公子許元鴻的妻子吳氏,是汴京衛指揮使的嫡女,燕州人士,和許元鴻夫妻感情極好,」
「而且若是那男子是許家庶子,斷然不敢說出求皇后姑母這種話,所以據這些消息,我推測那日假山後的男子是許元澈。」
聽完這番分析,南絮也是連連點頭,覺得很對。
不過聽完之後又忽然抓住了其中一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