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話音落地，明顯察覺到電話另一頭男人的聲音似乎冷了幾分，「那好。我只需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想問什麼？儘管說。」
「八年前，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顧青握住手機的手指忍不住收緊了幾分，心跳不受控制變快。
楚衍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不，不可能。那天晚上的事情，除了楚衍和她，在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
「不管是誰的，反正不會是你的。」顧青冷冷開口道。
顧青不過是一句氣話，卻如尖利的刀子，狠狠刺入男人的心口。
男人眸底掠過一抹徹骨痛意，諷刺地揚起唇角，「那孩子是岑景潤的，是不是？」
「是啊，孩子就是景潤的。」當年，她多麼希望，那個孩子是景潤的。
電話另一頭，男人陷入沉默。沉默良久之後，就在顧青以為他已經掛斷電話，男人卻沉聲回了一句。
「好。」
好得很，這女人竟在八年前，就已經將自己給了別的人，還未別人孕育了孩子。
一想到顧青曾經為他人孕育過孩子，男人只覺得心肝脾胃腎，如火燒灼一般。
男人猛地揚手，將辦公桌上的文件盡數掃到地上，末了還不解氣，手中手機也在男人怒火中被砸了個稀巴爛。
文特助聽到總裁辦公室內的動靜，有些驚懼地閉上眼睛，在心裡默念，這已經是第幾次了，好像......他都已經不記得了。
照這樣下去，大老闆的肝臟遲早會被氣出問題來。
待到總裁辦公室內恢復平靜，文特助等了好一陣，才趕緊去。
果然，毫不意外地看到一室狼藉。
他一面收拾地上的玻璃渣，一面將文件重新收拾好。待到他將一切整理好，才見大老闆從休息室里出來。
陳特助手中捏著已經報廢的手機，低低開口問，「老闆，手機還是換這個牌子？」
男人薄唇抿成一條線，不耐道，「這種事，你自己決定。」
「老闆，還有其他事嗎？沒事兒，我先出去了。」
男人冷冷睨了他一眼，末了點了點頭，算是首肯了。
文特助得到回應，心頭不由一松，還好還好，眼下能儘快從這裡溜掉，已經是阿彌陀佛了。
誰知，他前腳剛踏至辦公室門口，便被男人叫住。
「等等。」
文特助脊背一僵，有些僵硬回頭，「老闆，你還有什麼吩咐？」
「網上那些新聞，撤下沒有？」
文特助聞言，忙不迭點了點頭，「撤了，都撤了。」
文特助本以為自己將事情辦得妥妥帖帖，大老闆心情會好些，誰知見他點頭，大老闆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以後，她的事情，不用向我匯報了。」
這又是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