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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親眼目睹結界外溺海掀天掀地的真實模樣。

溫禾安捏著糖葫蘆的木籤子轉了圈,深深吸一口氣。

倒霉成這樣,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身上還有「運氣」這種東西。

就說句最現實的,她如今修為被封,又不通水性,就算在溺海里一路暢通,她該怎麼用這幅身軀淌過一片海?

更遑論她身上還有傷。

溫禾安抿著唇,眼底明明暗暗,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慢慢朝著來時的方向回去了。

溺海里不安穩,現在才未時末,歸墟的天就已經黑透了。

回家路上,溫禾安時不時用手敲敲臉上的泥面具,發出邦邦的沉悶聲響,沿途隨意一瞥,發現各家各戶都亮起了燈,因為彼此間頗有間距,從高處看,就像用一根歪扭扭的線穿起來的發光珠子。

溫禾安走下山坡,才準備推開自己的土籬笆院子,倏然,停下了一切動作。

她屏住呼吸

,靜立在原地,乾裂的泥面具下,乾乾淨淨一張臉斂去所有神色,轉變為臨危不懼的機警與冷靜,眼神乍見清冷,烏黑瞳孔里像鋪開一層薄薄浮冰。

她沒了修為,不再有百米內外毫釐皆知的五感,但她天生對自己的地盤分外留意,此時往東南角一看便知,這間院子進過外人了。

地面上腳印有兩三道交疊,落腳都不重,依稀能辨出不同。

這是外來者沒有打算刻意遮掩的意思。

現在跑嗎?

來不及了。

人已經堂而皇之進了屋,歸墟總共巴掌大的地方,她卯足了勁跑,能跑到哪去?她難道不要這個「家」了?她能去哪裡?誰會收留她?

溫禾安又在風口站了一會,看裡頭仍沒有動靜,也不見伏殺之兆,一截指腹當即不著聲色摁住袖口,無意識摩挲幾下,心中多少有些懊惱。

若是早知變化來得如此之快,今日在溺海邊,她就應該冒險早做準備,也不至於現在如此被動。

屋裡人遲遲不見行動,這意思很明確了,不是高高在上到想要索取親自將喉管送上門的乖順獵物,便是以這樣不容置喙卻不斷施加壓迫的手段,想與她展開一場和談。

極其高調的上位者姿態。

從前,溫禾安也做過這樣的惡人,擺過這樣的姿態,不曾想今日輪到自己,還當真是,因果報應,風水輪流轉。

溫禾安眼睫抖動,睫毛根部很快掛上霧珠,她不動聲色,將所有能用得上的東西全部藏在右邊袖口裡,還有一排銀針,別在腰際,必要時一扭身,就能順勢而發,取人要害。

做完這一切,她順勢推門而入。

沉重的木門掛在土籬笆牆邊,稍微施加一點力道就嘎嘎吱吱作響,聲音尖銳高昂得像在即興奏一首曲子。

溫禾安滿懷警惕,渾身豎起刺,誰知一抬眸,只見自家院子裡點了兩捧燭火,唯一的一間小屋門半遮半掩,裡頭也曳動流淌著亮光,一道身影透過破敗的窗,若有似無地映出一點。

院門裡,守著三名白衣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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