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其中一個實在忍不住,貿然出聲:「六公子,我們少主的模樣你也看見了,如此——」
江召眼神輕飄飄掃向他。
「住嘴。」
徐遠思截斷手下的話,他唇色發白,感覺自己虛脫到離死只有一步之遙,他壓住不由自主顫抖的手,回答江召:「我話先說明白,起傀陣雖是徐家絕技,可憑一面四方鏡能定的位置並不精細。」
他彎腰驟烈地咳,半晌,才咽下血沫,接著道:「我只能給你一個大概範圍,在兩三座城池之間。」
江召看著他,態度強硬,不容置喙:「一座。」
兩兩對視,江召絲毫不避讓,他聲音更低一點:「徐少主,我不是在和你打商量。」
他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是不得不服從的命令,是下位者對上位者不得不低下的頭顱。
好像在嘲諷。
徐遠思,沒想到吧,你也有這一天。
半晌,徐遠思別過頭,齒關緊咬,聲音嘶啞:「我儘量。」
江召直起身,盯著那面四方鏡看了許久,修長手指緩緩握緊,想起溫禾安,有種不知該如何,好似如何都是錯的複雜感情。他只知道一定,一定要儘快找到她,真到了那麼一天,卻不知該怎樣面對。
克制自己摒去這些思緒,他負手招來門外銀甲衛,道:「你們回外島,不要再進那座舊山門,一切計劃照舊。我不想再聽到任何意料之外的情況了。」
銀甲衛抱拳領命。
徐遠思無聲凝視這一幕,一口血幾乎凝在喉嚨里,哪止溫禾安看走眼了,世上凡輕視過江召的都看走眼了。
誰能想到他能有這種本事。
他而今在王庭的地位,可能也就在江無雙之下了。
不知道溫禾安能不能躲過去。
巫山聚集的酒樓周圍連腳步聲都是靜悄悄的,風也不敢放肆,長老和執事們在這裡等了整夜,徹夜難眠,而今才終於等到真正能做主的人回來。
見陸嶼然回來,他們齊聲道:「公子。」
陸嶼然腳步不停,才出過手,他一身凜冽之氣並未完全散去,而今平等地壓在每一個人身上,叫人略一抬眼,都覺惶惶難安。長老們憋了滿肚子的疑問,大道理都暫時壓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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