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陰官家家主的命令傳到每位身在蘿州的陰官耳里:【陰官所屬,三刻之內,遠離溺海。】
家主的意志,任何陰官都生不出任何一點抵抗的意思。
他們開始後退。
許多家族不明所以,但看三家有負責人到了,緊接著也跟著退了,再看看今日卷得與眾不同的海面和颶風,心頭驚疑不定,自然,懊惱也有,可沒有辦法,陰官不走,自己下溺海,多半只有死路一條。
人群總算散開,然而整個蘿州之內,酒樓里一半的窗子都大開著,大家探頭,又搖頭,想打探消息,發現都不知道準確的消息。
凌枝攜著滿身寒氣徑直闖了巫山的酒樓,陸嶼然正在書房中,看著負責觀測台的執事一邊擦汗一邊連說帶比劃地形容海里的動亂,看不出外放的情緒,倒是商淮站在一邊,眉心緊蹙,吊兒郎當的姿態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
羅青山侯在一邊,很是緊張。
見她來了,陸嶼然伸手朝執事壓了壓,唇線拉得微直,道:「知道了,下去,接著看。」
執事擦著汗走了。
凌枝這時候看不出一點少女未長成的嬌俏了,她伸手抵了抵眉心,接受來自巫山帝嗣幾近審視的目光,靜了靜,開口道:「陸嶼然,這件事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得出手。」
商淮深深吸了口氣,眼皮跳了下,壓低聲音惱怒地道:「這是你們家主的意思?沒搞錯吧?他還要怎麼出手——我們除夕可才鎮壓了妖骸山脈里的東西,人才小死一回,這才隔了多久,溺海底下不是你們負責的地盤?」
陸嶼然將手裡的書簡輕丟在桌面上,掀了掀眼,極其厭惡在這件事上出現差錯:「究竟怎麼回事。」
凌枝簡直覺得邪門無比,她在陰官家別的事上確實是不著調,不愛管,可事關溺海,她再不愛也是兢兢業業做事,勤勤懇懇壓著不敢怠慢,如今被唯一的同僚責問,還要面對同僚的下屬的不滿。
她真覺得冤,又冤又恨,最可恨的是自己這邊出了岔子,再冤她也得受著:「就是從昨天你們下溺海開始,在此之前,這條支脈只發生過小小的動亂。一年一次排查陰官家從未懈怠,年前姜綏來過一次,也沒發現有問題。」
陸嶼然問:「要怎麼辦。」
「得壓下去。」凌枝道:「這邊若是不壓下去,很快,兩道溺海主支,淵澤之地和妖骸山脈都會出亂子。我沒辦法……淵澤之地今年也不太平,這邊只能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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