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嘶了一聲,聲音更重:「當年兩州饑荒,流民無數,哀嚎遍野,三家欲尋天授旨,決意效仿帝主仁義之舉,放糧,施粥。因是三家一同出糧,那段時日每日施粥的例份,數量,都記錄在冊。這、對兩州百姓來說是一件好事,而當時兩州之主為了討好那三家下來的大人,將此舉大肆宣揚,把冊本上記錄的情況封進城關中。」
說到這,他還想再說什麼,但生命力流逝得太快,他便省了一些李逾能明白的東西,只重重咬字,提醒,要個承諾:「少門主,別忘了我瞿家的仇。」
水晶石光芒消退。
幾段話,聽下來也就一息時間,但給出的消息不少,溫禾安忍不住皺眉,視線落在茶水上冒出的熱氣上,問:「瞿家?」
「西陵瞿家。上一次九州風雲會召開前的秘境構造是他家負責的,當時他們家想考驗一下年輕人,就將這項任務交給了家裡的小輩們,想著到時候由他們收尾時過一遍,結果他們家一百三十多個年輕人,一個不剩,全死在了他們自己製造的秘境中。」
李逾又將那顆水晶石拿起來在手上擺弄,臉上表情很淡:「一個傳承數百年,代代以構建秘境而聞名的家族,家裡的孩子們都死在了他們製造的,基本以山山水水為主的秘境裡。秘境崩碎,人全沒了,招魂也招不到,連骨頭都沒找到一根。」
他一說,溫禾安就記起來了這麼一回事。
當時這事很是傳揚了一陣,那屆的九州風雲會為此延後了幾日。
沉默了會,溫禾安徐徐吐出兩個字:「禁術。」
又是禁術。
這麼多禁術,到底用在了什麼地方。幕後主使長達百年的謀算,環環相扣,究竟想做什麼。
李逾接著說:「這人叫瞿覺,他兩個孩子都死在了那場秘境之禍中,我在查禁術時陰差陽錯遇見的,自那之後就一直跟著我走東闖西,這些消息,是他在穆賀身邊潛伏三年才得到的,最後也露餡了,被當叛徒殺了。」
他說:「穆賀是穆勒的弟弟。」
他看向溫禾安:「這個人,你應該熟悉。」
溫禾安眼神冷下去:「確實熟悉。」
溫家聖者,她外祖母身邊最親近的心腹,當年她被溫流光的人擄走時第一個趕來救她,最有可能給她下毒的人,當日廢除她修為時,也有這人的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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