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任由他們去。
這兩天,溫禾安和陸嶼然都各自忙著,沒有再見,倒是偶爾能闔眼休息一下的時候,她會想起他說的那兩句話。
三月二十,清晨,霧靄茫茫,朝雲靉靆,溫禾安回了城東。
商淮隨便拉了張椅子,羅青山還在大啃醫術古經,聽他止不住罵王廷軍不要臉,她進門的時候,正聽見話的小半句,伴著明顯的嘲諷聲:「……丟了的東西,還想要回去?哪來的大臉?用塘沽計劃算計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付出代價?他們敢動一下,我親自去戰場指揮,把琅州也奪了。」
羅青山頭也不回地給建議:「我覺得算了,你去指揮,勝負就不好說了。」
溫禾安眨了眨眼睛,斂住氣息,腳步的步伐一時停也不是,進也不是。
羅青山顯然對這種事不感興趣,他捏著手裡的一頁紙,又到了每日上去給陸嶼然匯報進展的時間,他家公子對妖化的事,比溫禾安這個當事人更為上心,他低聲問商淮:「公子今日心情如何?我上去可需要等?」
「要等,幕一還在樓上排著呢。你說怎麼就巫山的事這麼多,怎麼處理都處理不完。」商淮重重嘆息,又說:「今天心情怎麼樣不知道,反正我昨天上去是夠嗆。」
羅青山有點遲疑了,聲音壓得更低:「公子和二少主又鬧不開心了?」
「二少主開不開心不好說,反正你家公子是不開心。」商淮摸了摸後頸,伸了下胳膊,懶洋洋地道:「風月情嘛,誰先在意誰就難受。你看看陸嶼然,啊,我還是昨天聽你說才知道,他自己說解契,結果分開之後還惦念人的消息呢,能不栽麼。」
商淮現在巴不得身邊人都栽,能徹底忘了他在凌枝身上栽的那個翻天大跟頭。
羅青山立馬拍了下他的胳膊,說:「我那是被你套話,你可千萬別說。」
溫禾安這腳步到底還是沒踏進去,她去院裡的石桌上坐了會,拿出四方鏡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四方鏡上一直表現得很冷淡,這兩天他們聯繫,跟別的時候也沒差別。
一直、不開心嗎。
半刻鐘後,溫禾安上樓,臨時插了個隊,排在了羅青山的前面,在幕一出來後,她屈指敲了敲書房的門。
得到應允後,她推門而進。
陸嶼然抬眼,見是她,有些詫異。
溫禾安雙手交疊著背在身後,長紗裙被風吹得朝前掠動,青絲只用根綢帶繫著,扎了個漂亮的結,朱唇皓齒,烏珠顧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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