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不論如何互相嫌惡,見面都不屑互認,但到最後時刻不用擔心立場相左,不用考慮會被拋棄,背叛的人。
就和小時候一樣。
他們是可以完全為彼此兜底的親人。
溫禾安不希望會出現那一天,但在書房踱步半個時辰之後,最終還是提筆寫下了「妖血」二字。
至少,先讓李逾知道,妖血究竟是什麼。
從看第一個字開始,李逾的眉毛就沒松下來過,看完後知道事態嚴重性,一言不發將紙的一角懸於燭台火苗之上,看火舌從底部蔓延上來,吞噬掉所有字跡,最終只在手指間留下幾抹灰燼,問:「你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和只和陸嶼然在一起,還是和巫山有什麼背地裡的合作。妖血的消息暴露出去,一旦證據確鑿,就算是三家也躲不過被群起攻之的下場,這註定他們會嚴防死守,一旦知道自己暴露,不論是誰,勢必斬草除根。」
這跟小輩間的打打鬧鬧性質完全不一樣。
「巫山把你推到前面,拿你當槍使?」
見溫禾安半晌不說話,李逾提高了聲音,道:「溫禾安,這很危險。」
「不是。」事實恰恰相反,現今表面上顯露的一切,都恰恰是在給她做遮掩,溫禾安說:「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你最好是。」
李逾看了她一眼,聽著有點像嘲諷:「你從小就有翻天的膽子。」
妖血不容於世,九州子民責無旁貸,但巫山未必就是好東西,他怕里面有人推溫禾安出來做衝鋒的歹死鬼,自己藉此扳倒王庭,坐收漁翁之利。
「現在沒有了。」
溫禾安從桌案前走到壁櫃邊,叫他心中有數就好,轉而說起穆勒的事。李逾眼神霎時冷下來,他沉默半晌,最終下決定:「我留下來吧。不是我們兩人中的一個站在那裡,我都不放心。」
「九洞十窟這邊沒事,我脫得了身,這次秘境傳承我得了好處,招來不少目光的注視,師尊本意也想讓我避避風頭。九州風雲會,讓巫久帶隊就行,他也該歷練一番了。」
說到這,溫禾安才注意到,李逾身上的氣勢果真不同了,頎長身軀中有噴薄欲出的力量,修為上有了提升。
他轉身直視溫禾安:「就像你說的,王庭手握妖血,參與禁術,這百年來安然無恙,除了足夠謹慎外,還得益於有一手好的渾水摸魚之術。而想做到真真假假,錯亂難分,光靠口頭構陷遠遠不夠,除了妖血實在見不得人之外,禁術。哈,這世上對禁術,邪術動心思的人可一點都不少,特別是那種三方都在的場合,王庭會讓另外兩家的手保持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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