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安無聲望著他。
每次聊到相關的話題,好不了五句,李逾就要開始扎刀子,而後放狠話,不歡而散,至少三五年之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和小時候一樣。
「我有時候都在想,你究竟站哪邊,祖母在你心裡算什麼。」李逾身上那股疲憊又沉很多,像徹底灰心,重得人喘不過氣:「你從來不急,每次我找你,你總要核查,永遠都在核查,你生怕得罪世家裡哪怕隨便一個人。對天都是這樣,現在對巫山你同樣是這樣。」
「我告訴你我是怎麼想的。」
溫禾安就事論事,不想和他吵:「家人永遠是家人,我從未否認過這點。現在的情勢是,陸嶼然在傳承中,傳承已經過半,他需要護法陣,護法陣已經撤過一次,我無法確定再撤一次會不會對他產生難以預料的傷害。而巫崖就在這裡,他跑不了,我確信他跑不了,在這種前提下,我決定等幾天就是我不在乎祖母?」
「我做不到用傷害另一個對我而言重要的人這種方式,來證明我對祖母的在乎,我也不需要這樣做。」
「不要以這種名目給我扣帽子。」
不愧是同一個地方出來,同一個人帶大的,他們兩的性格各有各的倔。兩個人,兩張嘴,愣是湊不到同一種思維上去。
溫禾安在天都,尤其是早些年,說如履薄冰不為過,她防著溫流光,又小心翼翼捂著妖血的秘密,怕引起內部那些人的注意,確實不敢動輒去掀哪位長老,太上長老的底,她只能慢慢查。
李逾不知道她的境遇,不知道妖血的存在。
正如她也不知道李逾面臨各方追殺經受的壓力。
李逾氣笑了,連連道了幾聲好,問:「告訴我,這次又要等多久?三年,還是五年。」
「等他出來。」
李逾將手中字條重重拍在一方樹墩子上,上面寫著一行住址,他掀起眼,眼神比任何時候都冰冷,泛著難掩的怒氣:「十天,我只等十天,把巫崖帶到這裡來。」
「我等了這麼多年,等這一天都等瘋了。」
「仇人就在眼前,我無法承擔任何一點風險。」他甩袖轉身之前,深深看向溫禾安:「你執意讓風險存在,在我這裡,就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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