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伴隨的,還有滋滋的叫聲。
林秋感覺自己的四肢很重,像鬼壓床一樣,被什麼東西桎梏著不能動彈,還覺得冷。他腳下使勁一蹬,觸到什麼尖銳冰涼的東西,訥訥地叫了一聲:「好疼。」
他從被子裡露出個頭,想睜眼怎麼也辦不到,委屈地臉皺巴成一團。
它壓抑太久,看見雌性過分漂亮的臉上生理性地暈紅,全然忘記來之前男人的囑咐和交代。長尾上的鱗片豎起,在透明的月色下泛著幽幽暗光,可怖陰森之餘又有種怪異的美感,它的尾尖正沿著林秋的腳踝纏繞。
鱗片粗糙,擦過男生的肌膚,留下幾道印子。
它像圈占地盤的狼一樣,將男生的腿上沾滿屬於自己的黏/液。
當它要再往深處去時,它被阻止了,怒不可遏地沖床底下起身的男人發出嘶啞的吼叫,巨型生物的細長舌尖露出,那上面隱約可見細小的倒刺。
男人神情冷淡,絲毫不懼它的兇惡,鋒利眉眼下的面容沉沉:「你想毀約嗎?」
寒光一閃,它發出攻擊的舌尖被匕首利落割斷,落在地板上。透明黏液和黑色血液混在一起,在房間內迅速散發出腥臭的氣味。
高個男人抽出幾張紙巾,擦拭完地板上的髒污,緩聲溫和道:「下不為例。」
那怪物焦躁地在原地打轉,幾個來回後轉身離開。
早上,林秋因為身上的異樣醒過來,床上有乾涸的透明液體。
他小腿,胳膊像被什麼東西勒過一樣。
【這都是什麼啊?昨晚偷窺者又來了嗎?】
系統888:【嗯。】
林秋唰地一聲哭出來了,淚珠從漂亮的眼睛裡不停滾落,睫毛沾濕,想到不知情地情況被人不知道怎麼對待了才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
他羞恥之餘又頭疼委屈。
系統888:【搬回宿舍說不定會好一點。】
系統擁有上帝視角,很多事不能直接和玩家說,只是看眼前的這人嬌氣得哭個不停,情不自禁地就給出不該有的提示。
林秋卻沒想那麼多,副本的劇情設定里,他父母早年離異各自有了家庭,平時除了把生活費打到銀行卡上基本不見面不聊天。
而打錢這個事情,也只持續到他十八歲,除了每年必要支出的學費,他們是斷不可能再多給他一分錢了。
搬回學校宿舍是最節省的法子了,一學期1000塊的住宿費,他交完還能剩下兩千的生活費。
他想得很好,上完課就去找學校申請。
帖子的後遺症還在,林秋察覺到校園內多了不少打量的視線,最後他迫於無奈去藥店買個口罩戴上。
刺啦一聲,一個滑板滑到林秋腳下,他被迫撲在滑滑板的男生胸前,兩人摔在地上。男生低頭看向自己撞倒的人,不耐煩道:「你沒事吧?」
這聲線,讓林秋耳朵一麻。
他詢問系統888:【我覺得他聲音很熟悉。】
系統888回他:【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