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神上糾結又害怕,身體卻不一樣,像是早就做過許多次熟悉了一般,很快接受並且順從。
……
裴聿修顧念著客觀環境,並沒有幻出長尾。
許久,他抱著鱗片未消退的林秋去泡水,心疼地看著暈暈沉沉的小人魚:「有沒有好一點?」
林秋點點頭,焦躁和疼痛都沒那麼嚴重了,不過涼水浸過張開的鱗片,打在柔軟膚肉上時,他莫名地想讓裴聿修按一按。
「你出去副本會不會不認識我了?」林秋莫名想到這個問題。
裴聿修嘆了一聲:「是你不認識我才對。」
林秋抬起頭,眼神懵懂天真:「什麼意思?」
裴聿修捏了捏林秋的臉蛋,撈起人堵住唇瓣重重地親:「能想起來嗎?」
林秋不太明白:「想起什麼?」
裴聿修進一步地用力,直到鱗片對著他張開。
「之前的記憶都被存起來了是嗎?」
林秋不明所以地點頭,連什麼時候和長尾連在一起都沒發覺。
他斷斷續續地詢問裴聿修,想知道個究竟:「想起什麼?」
水流順著甩動的長尾拍在鱗片上,一次又一次。
裴聿修無奈道:「你現在等級不夠,我告訴你離開副本後也會被規則限制,淡化副本里的記憶。」
林秋聽完有些失落,又憤憤不平地去咬裴聿修的喉結:「那你要來找我,我不記得你,你就記得來找我。」
裴聿修壓抑好幾個副本的情緒此刻如同泄了閘的洪水,頃刻湧出,眼前人的撒嬌和依賴讓他不再保有一廂情願的念頭。
……
一開始難受但主動的是林秋,躊躇猶豫的是裴聿修,到後面就恰恰相反,難受的還是林秋,弄個不停地卻是裴聿修。
林秋頸間,臉頰,手臂冒出的細小鱗片消退後,裴聿修佯裝看不見,仍在繼續。
他推拒兩次裴聿修都紋絲不動,自己又本能地喜歡和他親近,理智再也支撐不住,妥協地蜷縮在裴聿修的懷裡。
……
一切休止後,裴聿修抱著人低聲道歉:「抱歉,是我的錯。」
「不該折騰太久。」
第二日,林秋拉開窗簾,外頭天空陰沉沉的似乎上了一層嚴密的網。
裴聿修看出小人魚的忐忑:「現在出去看看。」
林秋也有這個打算,兩人來到甲板,船上的客人反常地熱鬧。
他經過一個船客,看見他臉上的表情時嚇得心跳驟停。